2010年4月29日

不如再寫



總是因為別人寫的而想寫,同時想一如既往本末倒置,為了寫而更熱情地生活。去年相約時份,被2+2=5裡那些滿是感染力而溫柔的文字誘惑,不斷著自己多寫一點(怎麼她最近寫四月的殘酷,短短幾句,還是那樣動人)。當然後勁不繼,一年過後這兒已一片荒蕪。現在則被樊同學謙稱"只寫牛糞"但鮮花處處的網誌,激起再把生活裡的細碎和宏大好好地記下的念頭(樊同學叫我黃同學,就依樣葫蘆這樣稱呼吧)。在不寫的日子,每天已不知有多少無以名狀的古怪念頭,抵不住腦袋的混沌而溜走。

這數天回到曼城之後,依然在短時間內走過五個城市的疲累後遺中,但已急不及待在運河那邊又走了一遍。這次亦是因為有友人與友人的友人到訪,再一次充當導遊,帶別人逃離乏善可陳的市中心。在車站等待的時候數算,自從發現那些小路後,他們已是第七及第八個,跟著我去運河那邊,或熟悉或陌生的人了。很喜歡不斷重複這路程,不論到訪的人是否喜歡尋幽,不論天氣,我就只會帶他們那樣走。其餘時候,當獨個兒走那段路之時,或多或少就成了某種演練。可能因為演練時每對自己抱怨,那樣走免不了寂寞,才會執意帶每個來到曼城的人走一遍,讓下一次自己走時,對寂寞免疫。

那邊是曼城裡我最鍾情的地方,叫castlefield urban heritage park,但我不喜歡"公園"過份齊整的中心部份,而喜歡幾條通往中心的諸種怪路。最近幾許掙扎,睡不著覺,總是想起陳冠中說過的幾句,不記得出處了,但幸好在網上搜尋得到,就只憑"幽徑"這僅僅記得的二字:"兩條路徑當前,我曾做選擇,也和眾人一樣,選過較幽的徑,每每只是看不透,起了步,及知道是難行道也回不了頭,或捨不得,當初何曾故意要成就後來的自圓其說?捨不得的理由因人而異,我的是停停走走、兜兜轉轉後的暈,是嵌入某個想像小共同體後、腦中釋出的分泌造成的一種感覺,像微醉。"

原來短文的標題就叫"較幽的徑",難怪得我歡心。也想起一本在書店數次拿起,卻依然沒帶走的書,印象中封面雪白,劉小楓寫的"昭告幽微" (鄭政恆的書評也寫得好看)。幽微,真美的兩個字。這也算是半篇有關幽微的昭告。(樊同學老是把一些地方稱作怪地方,而它們也可以被喚作幽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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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曼城總能把拋低的音樂再拾起,才發現最喜歡的樂隊都發新唱片了,原來轉眼都四、五年。音樂太好,根本不奢望他們繼續創作呢。但畢竟他們還是再帶來了歡愉。



2010年4月3日

a cliche

Ya, the quotation has now become a cliche, yet it remains to be so profound and affective for me. Re-read a piece given to me by my teacher a year ago, I keep on having this cliche in mind. The piece is George Orwell's 'Why I write'.

"I am no doubt not the only one who writes in order to have no face. Do not ask me who I am and do not ask me to remain the same..."

Michel Foucault, Archaeology of knowled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