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30日

非常的孤寂

2011年6月26日

my world is collapsing

2011年6月19日

最近不斷想起這句

"In the future, everybody will be world famous for 15 minutes."

2011年6月9日

冗長的回聲

聽說今天早上,在一個我不認識的人的葬禮上,雷競璇為逝者諗了一首詩。是北島的《一切》。我未讀過此詩,讀過後,似是到達了葬禮現場,站在人群之中,望著陌生的死者。幾位朋友都問過我,希望在自己的葬禮上放甚麼歌。他們好像都假設了那一定是歌。對了,怎麼不能是詩呢?原本打算去睡了,還是忍不住要把這件小事記下來。好像每一句都要讀上幾分鐘。伴隨炎熱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能見度,天空藍又清晰,站在圖書館外,幾種顏色的雲塊移動得很急,不假思索,就覺只有把它們比喻為漂流中的航空母艦才合適。生命確實不易過,至少不比作一片雲容易。一切都是煙雲。

北島《一切》
一切都是命運
一切都是煙雲
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
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一切歡樂都沒有微笑
一切苦難都沒有淚痕
一切語言都是重復
一切交往都是初逢
一切愛情都在心裡
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一切希望都帶著注釋
一切信仰都帶著呻吟
一切爆發都有片刻的寧靜
一切死亡都有冗長的回聲

2011年6月6日

鳳凰木




原來不是錯覺,也不是平常太少留意,像目下所見的鳳凰木盛放確是幾年、甚至是十幾年一遇的,網上有些人更說今年這種盛況絕不易見。

作家平路說《傾城之戀》裡寫到淺水灣酒店和附近的鳳凰木,她首次踏足香港就急於去看。張愛玲是這樣寫的:「紅得不能再紅,紅得不可收拾,一蓬蓬一蓬蓬的小花,窩在參天大樹上,壁栗剝落燃燒著,一路燒過去;把那紫藍的天也薰紅了。」

2011年6月4日

拒絕虛無

在六四晚會上,偶爾感受到自己少許的虛無,努力拒絕那部份的滋長。





法 網 女 單 決 賽   李 娜 6:4 先 取 一 盤
2011-06-04 HKT 21:54

2011年6月3日

耐性

有時也會驚訝自己鄙視自己的能力,還是我只是欠缺耐性呢?近大半年來,許多事情或大或小,做至半途,就覺得手頭上原本感到有意義的東西不屑一顧,不停地否定這件事的意義。其實努力點寫網誌,也不外是為了嘗試克服這惡習。就像今天,寫稿寫了大半天,差不多完成時,幾乎不想它被刊出,甚至覺得寫的東西不合時宜得太嘔心了。大概要好好學習勇往直前。

昨日除了往上水圍外,還步行到了虎地坳,帶我們走路的街坊一直問我們看不看見虎的形象,我這種城市盲毛,自是看不見,倒是見到許多適合尋幽的河/渠道與草原。找天也要去尋訪河上鄉。當我在想二零六三年是否在生時,就確切地感受到盡頭的意義了。

這兩天相繼知道兩個近年十分公共地談論農業的人物,都對養雞業甚有認識,一時之間心虛起來。喜歡陳曉蕾的文字。(沒有雞的新界)

到現在還記住,六四十九年那個晚上,我煞有介事地為相機入進一卷很好的黑白菲林,拍了整個晚上,結果尚未沖印,底片就不見了。一直在想,會不會有人拾起了並把它沖出來?明日應承了替梁先生拍點照,這次不能冒失了。

別人在facebook上說,這個時間,二十二年前,軍隊正在廣場上。

2011年6月2日

流水

問題是,當我想把想說的都寫,就必須流水作帳,否則半陣子的思考,都足夠把我停頓直視自己所寫的,然後放棄。

帶著乒乓球和羽毛球是什麼人發明的問題入睡,醒來就去了上水。以下所說的當然是假設wikipedia滿是真理。乒乓球是英國人在19世紀末「發明」的,而且有理由猜測,真至1920-30年代,它在中國都不太普及,而英國一直是這運動的中心,正如它如日方中的帝國地位。更有趣的是,羽毛球是因為殖民歷史而出現的,對,又是大英帝國,亦是19世紀,聽說在印度的英國軍人最先開始這遊戲,而且也有理由相信,中共建政前它在中國並不流行。

好故事說到此,又是玩遊戲的時候。最最最正路的推斷,香港作為英國殖民地,是否曾加速這兩種運動東移?更有趣的是,香港是否曾對它們傳入中國起過關鍵的作用?

當然,都是亂問,今天太累了,也許明天才試找答案。

太累了,因為十時多就站在這個叫廖萬石堂的法定古蹟門口,聽兩位村長說故事,烈日當空。

(待續待續,如果明天把稿寫完的話。噢,很想多讀關於food crisis的書,但時間上有點勉強)

2011年6月1日

道遠



去了(理所當然地去了)麗君老師在文研那邊主持的講座,在公眾層面而言,講者陣容幾近是完美了,梁文道、陳冠中、潘毅、羅貴祥,談的是中國的邊緣與邊界,台下還有周保松、梁啟智、張歷君和李歐梵等,真是個派對。(對了,麗君老師介紹羅出場時,與及在其發言時subtle的鼓勵,甜蜜得難以置信,而前者說話時衍詞用句的魅力還是無比吸引)睡眠不足,所以聽講時思考並不靈敏,在大致完結時在想兩個問題。一是邊界與邊緣都是spatial metaphors,那如果今天真的要在空間與物質意義上談邊界與邊緣,由此可得出什麼呢?二是想起我從地理學裡學到,世界如何不斷以territory和flow重構,但似乎暫時無法與今天聽到的接得上。這兩個都是可以繼續想的問題。另外,也想起Stuart Elden早前來香港後,在blog上寫下的邊境「奇遇」。

陳和羅大概都是談少數民族,梁多談香港與「南洋」的特殊性,但我要說的是,今天深深吸引我的是潘毅。也許因為在讀Enigma of Capital而讀得入神的關係,潘毅那種幾近obsessive和神經質地談階級問題與富士康時,為我帶來無法消磨的震撼。其實不是不知道她做的是什麼研究、寫的是什麼書,但今日親身聽到其演講,以及與其他講者那種並不通暢的交流,還是讓我思索良久。唉哎,太難解釋了,也許,再看看這篇壹週刊為她做的訪問吧。是,是壹週刊。 潘毅: 從富士康到烏托邦

五月開始,每星期都打一至兩小時籃球,從無到有,少許汗水就似帶來大幅改變。拍了四卷照片,終於全沖出來,都記下了潮汐,用了五年的舊相機終要放下。

回家看到兩則今日新聞的標題:「全球近4成財富 1%的人包了」,「2010年碳排量創史上新高」。這是怎樣的當下,怎樣的時代呢?用到這兩個詞語,因週日在前進進,讓我敬重的陳炳釗談到藝術與「當下」和「時代」。然後翌日我在電影院散場後遇到他,他說我很面善,我就趁機跟他道謝:說得很好。那天腦裡的五個字是,任重而道遠--我當然沒那麼不知羞,說的不是自己,只是隱隱約約對存在於這個時代所投射的聯想。

不知道個人要有何「任」,但道遠卻是設設實實的吧。



(聽得快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