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2月26日
來年一月
波蘭電影新浪潮
http://www.lcsd.gov.hk/CE/CulturalService/filmprog/chinese/2008polish/2008polish_index.html
Mogwai Live
http://www.hkticketing.com/Ticketek/event/nswcms_event.asp?id=2695&Title=Mogwai Live in Hong Kong 2009
尋找麥顯揚
http://www.lcsd.gov.hk/CE/Museum/Arts/chinese/exhibitions/exhibitions01_oct08_03.html
Fotanian
http://www.fotanian.com/events.php
2008年12月24日
第十六首
Feist - La Même Histoire
Quel est donc
Ce lien entre nous
Cette chose indיfinissable?
Oש vont ces destins qui se nouent
Pour nous rendre insיparables?
On avance
Au fil du temps
Au grי du vent... ainsi...
On vit au jour le jour
Nos envies, nos amours
On s’en va sans savoir
On est toujours
Dans la mךme histoire...
Quel est donc
Ce qui nous sיpare
Qui par hasard nous rיunit?
Pourquoi tant d’allers, de dיparts
Dans cette ronde infinie?
On avance
Au fil du temps
Au grי du vent... ainsi...
On vit au jour le jour
Nos envies, nos amours
On s’en va sans savoir
On est toujours
Dans la mךme histoire...
On vit au jour le jour
Nos envies, nos amours
On s’en va sans savoir
On est toujours
Dans la mךme histoire...
La mךme histoire...
2008年12月13日
2008年12月12日
2008年12月10日
這一夜,來聽聽Suede
這一夜依然那樣沉悶,不如聽聽Suede。
it'll be alright
Cos tonight we'll go drinking we'll do silly things
and never let the winter in
And it'll be okay like everyone says
it'll be alright and ever so nice
2008年12月8日
單曲唱片
2008年12月4日
2008年12月2日
與流行相反
那句口號讓我樂上了一陣子。Zoo Records: The opposite of Pop. 認真地提出與流行的相對來定義自己,即使是包裝或是策略,也是種勇氣。當然,依然堅持,there's nothing bad about pop, it's just that we should know there are alternatives.
http://www.zoo-records.com/
2008年11月30日
國境之南
"高中畢業那時候,我決心把心裡所想的事情只說出一半,理由已經忘了,但是這種想法我實行了好幾年。然後有一天,我發現我變成一個只能把心裡所想的事說出一半的人了。" 村上春樹,<聽風的歌>
-----------------------
書中出現,Nat King Cole所唱的south of the border其實是不存在的,是村上春樹把人名弄錯了。
不知何故,近日整理書架,手放在小說本上,才想起去年年底草草看畢的<國境之南,太陽之西>,同時又想起一個人,一個我完全談不上熟悉的人。自從讀過<聽風的歌>,混亂時讓我安定下來的,總是村上的文字。也不知是否混亂時每是冬天,印象中每次翻過這些小說,也是冬日,縮在被子中翻書,仿佛讀村上的指定動作。
上一次讀的是<國境之南,太陽之西>。亦是上一個冬天了。來回一趟,再達英倫,沒想到會帶回許多的傷痕。而且,四時就下的太陽,交不了就像世界末日會來臨的論文,沒有下雪但冷得人不想離家的寒氣,都教人加倍沮喪。也許最後是<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救了我。莫名其妙的,我窩在床上把這本書讀完,就起來工作了。如是者,我渡過了那難過的冬季。
隨之而來是美好的春夏。偶然間我把<國境之南,太陽之西>送了給一個人,一個我談不上熟悉的人。暫且稱他為C吧。
C是我在倫敦所居住那所房子的同屋者,來自北京,也因而是我到步後最早認識的人之一。我們同屋的五人感情不錯,但是都僅限於見面點頭,閒話家常。後來我們也偶有聯誼活動,不外是一同弄餐、到酒吧喝酒之類。記得有次來自愛爾蘭、比我們大好幾歲的姐姐問起我們的感情狀況。在這些社交場景,我們都隨意說了兩句。C卻說得比我們都多,給了我很深的印象。C平靜而認真地說他沒有談過戀愛,而且覺得自己太理性了,所以並不相信這種東西。
我跟C雖然同在一間房子,勉強說是用同一種語言,但他說純正的京片子,我才剛開始學普通話,我們有時也得被迫用英語交談。後來我們也沒有成為要好的朋友,依然是偶有幾句,生活上間或互相幫忙一下。直至我把書送給C那一刻,我也知道我們只是擦身而過,別後不會再會的。但我卻遇然見證過C的一段情。
我房門一推開就是廚房,穿過玻璃就看到餐桌上的光景。最初C帶一班朋友回來弄飯,後來來的只有一個男的,來吃C弄好的飯菜。日子久了,男的也認得我,在街上碰見我們也會打招呼。後來有一次在他們吃飯時進廚房倒水,C就跟我介紹那是他的男朋友了。那時我真為C感到高興,但也想起他早前說過關於自己的話。最初他們只一起吃晚上那頓,我也總是待他們吃過才進去煮。半年過去,有時早上上課前、中午剛醒來,也會碰見他們在一起。
我們住在一起這五人,最後一次晚飯聚會,就是我將要離開那星期。雖然從來沒有真的親近過,但要道別竟也依然難捨。飯後C和我在房間聊了一會,大抵都不過是將來有什麼打算、來北京找我玩啊之類吧。最後不知談上了什麼話題,C告訴我他跟情人分開了。到那刻我才忽然想到似乎真的有一會兒沒見過C跟情人在廚房了。C跟我說很傷感,似乎很難再相信什麼感情了。他說,他不明白。我不知就裡,卻又想起大約一年前C在我們面前說過的話兒。
安慰的話我固然不懂說,也不想說些電影中時常出現的對白應對。但我想起了那難過的冬天。在書架上抽出<國境之南,太陽之西>,送給我談不上熟悉的C。我告訴他,感情的事,我也不知曉,但我曾經在很傷心的時候看完這本書,我希望這本書能帶給C好運。的而且確,<國境之南,太陽之西>也是本談感情的書。我猜我並不會再見到C了,而這本書也沒有讓我們變得熟悉。也許,也許終有一天,我會想寫一封電郵給C,問他:覺得書怎麼樣?
不知道那時C還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理性、無法相信感情?不知道他會否記得在廚房這段情?也許C會什麼也忘記了。但當我又在冬天時在書櫃上拿下村上的小說來看時,我就會記起C,這個我談不上熟悉的人,和那本<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2008年10月29日
香港演唱會
2008年12月5日
赤鱲角亞洲國際博覽館 Hall 9
流行音樂歷史上影響力最無遠弗屆的樂隊之一,電子音樂教父與先鋒Kraftwerk 將會在2008年12月5日於AsiaWorld-Expo Hall 9,獻上他們歷來首場登陸香港舉行的音樂會。
德國電子音樂先身驅Kraftwerk 遠在40年前已展開他們對未來與科技的獨特視野,見證到他們如何為electro、synth-pop、techno、trance等眾多當代電子音樂風格開創先河。
2008年的今天,Kraftwerk打造出揉合電腦動畫與數碼環迴聲響的多媒體表演,樂迷看到不獨只有Kraftwerk 演繹出過去他們的無數經典作,同時也是一場必定會令其忠實樂迷看得大呼喜悅的多媒體奇觀展覽。
Kraftwerk 2008 Live in Hong Kong的陣容包括:Ralf Hütter / Fritz Hilpert / Henning Schmitz / Stefan Pfaffe。
Kraftwerk的故事
大約40年前,一所位於德國杜塞爾多夫的冰冷潔淨音樂實驗室Kling Klang Studio內,一隊喚作Kraftwerk 的樂團開始利用一堆電子器材與他們研製出的神秘發明品,來實驗出他們的「機器音樂」,人們之前從未聽過如此的前衛音樂:冰冷、刻板、簡約、重複性與差不多全然電子處理,這種嶄新破格的音樂意念,就在70年代公諸於世,流行音樂從此再不一樣了。
由兩位成員發起的他們早年發跡於60年代末的德國Krautrock實驗音樂圈,從而在70年代中期發展成一隊聲譽卓著的Synth-Pop四人樂團,Kraftwerk今天是一個充滿傳奇性的名字,他們曾表示「要做出很德國的音樂」之意向,所擁有是其別樹一幟的聲音——電子節拍、電子合成器、vocoder人聲。David Bowie、Depeche Mode、Joy Division、New Order、The Art of Noise、Afrika Bambaataa等經典音樂單位,皆曾承襲著他們的薰陶而來,其影響力足以跨越new wave、techno、hip hop各大音樂流派。
尖端、高科技、無菌而賦予奇怪吸引力的音樂,Kraftwerk 那簡約的旋律、精確的電子程序、奇妙的淺顯的歌詞(“Radioactivity is in the air for you and me”),展現出其不動聲色的幽默感與荒謬。體驗一場Kraftwerk的現場演出,那是由四名西裝筆挺的男士(及其機械人替身)站在台上的操控桌前,背著視覺效果投映、燈光、機械與劇場,帶來一個完全同步的視覺奇觀旅程。
Kraftwerk 香港演唱會
2008年12月5日
赤鱲角亞洲國際博覽館 Hall 9
票價: HK$680 (全企位)
門票於10月30日星期四上午10時起於快達票及各通利琴行公開發售
購票熱線: (852) 31-288-288
網上購票: www.livenation.asia / www.hkticketing.com
查詢: (852) 2989 9239
2008年10月5日
也許,我應該更新
依然有sight and sound、ups and downs,但早就告別camden town了。每每星期日早上起來,也懷念Camden Town的美。出門轉右直行到小士多,買一份Observer(如果那是週日)或guardian,抱著重重一份足夠看上半個月的報紙,轉到街角的小cafe。要一份永遠不會好吃到那裡的full breakfast,加一杯用來伴報紙的咖啡。坐上半天,然後這天才剛剛開始。那是明報星期日生活和街口茶餐廳無論如何親切也無可比擬的,一種閒逸,一種心甘情願的孤獨、的美好。
In every already, there is a not yet. 總是在失去後認為再次到達就能用力珍惜,總是覺得there is a not yet. 這次回去舊地了,兩個月過去了,只覺得一切都是already。完了完了,剩下的只是胡草湯草撞上夏末秋初的氣味。用上一句最老土最庸俗的punchline:三個月足夠讓人戀愛和失戀了。與倫敦告別,寫完那篇折磨良久的論文,到又要全程投入新一種校園生活,用力結束和用力開始許多新軌跡。一股勁兒,撞向未知的地方,亦只需要三個月。
也許因為不知道how long is now,在課堂上播菠蘿油王子時忍不住哭了。誰在過去,誰在未來,我實在不知曉。但我確信,我在現在。沉悶而無法與過去未來連繫上的現在。兩個多月的空白,大概足夠趕走會來這兒的人吧,也正好讓我下意識地寫得像自說自話。還是那句說了等如沒說的,希望多寫吧。
2008年7月26日
Dear London and the people I met in London
〈贈別〉 顧城
今天
我和你
要跨過這古老的門檻
不要祝福
不要再見
那些都像表演
最好是沉默
隱藏總不算欺騙
把回想留給未來吧
就像把夢留給夜
淚留給大海
風留給帆
<赠别> 顧城
今天
我和你
要跨过这古老的门槛
不要祝福
不要再见
那些都像表演
最好是沉默
隐藏总不算欺骗
把回想留给未来吧
就像把梦留给夜
泪留给大海
风留给帆
'Farewell' by Gu Cheng
let us leave the retrospection to our future
just as we leave dreams to the night
tears to the ocean
and breeze to the sail
2008年7月8日
the Flaming Lips - Do You Realize
Do You Realize, that everyone you know someday will die
And instead of saying all of your goodbyes, let them know
You realize that life goes fast
It's hard to make the good things last
You realize the sun doesn't go down
It's just an illusion caused by the world spinning round
2008年7月3日
都柏林城堡
怎麼說呢?。那房間真會讓人感到意外,它真的很小,大概只能放一百人。Blur真的在這演出過嗎?更有趣的是,這晚最熱鬧時場地也大概不過三十人。但我心裡想,始終現場就是搖滾的靈魂,能夠這樣close這樣細緻地看到一隊樂隊,除非他們真的很差很差,那種現場的力量還是有能力蓋過一切。你,還是會享受的。噢,這就是live。
是晚演出的都是很傳統的guitar band,這幾年最流行那種,快樂至上舞動至上。最紅的一隊叫Junkstar(其實也不相伯仲,當場fans不過十人),是是晚headline act,感覺最pop,我也較喜歡。
http://www.myspace.com/junkstarband
這星期原本有另外兩隊目標的,其實我更喜歡他們,但最終也沒有去看。這一兩年這些比起一般guitar band更是我杯茶,雖然也不能這樣一刀切。
http://www.myspace.com/clorinde
Clorinde - 100 Women
http://www.myspace.com/madammusic
Madam - Calling my love
2008年7月1日
狀況
1. 回來後過了英國本年最佳音樂雙週,兩星期內有My Bloody Valentine十多年後重組的演出,highlight是派耳塞。沒有看錯,是塞著耳朵用的耳塞,開場後三首歌左右八成人戴上。緊接Radiohead在倫敦維園的演出,聽說是有史以來最環保的巡迴表演。沒話可說,Johnny Greenwood is in control. 但我若知道第二場encore時有Karma Police和Paranoid Android的話,我是不會管什麼全球巡迴第一場的。最後是Glastonbury,但我沒去。貼在電視上看轉播,後悔到死。真的很精采。相信現在是中六七之後再現聽音樂的高潮。
2. 將要去現代性之都呢。終於終於。
3. 很久沒有遇到很好的電影了,難得最近看到的法國片Couscous頗得我心(法文片名是La Graine et Le Mulet 。CousCous是一道北非菜的名字,有興趣可以看看這篇小文章。
4. 倫敦很多(太多)event,是好事也是壞事。最近是festival of architecture,暑假關係好展覽特多,連我討厭的大英博物館也有好東西看,怎麼辦?今天在tate modern看了一個關於人像攝影的展覽,主題是street and studio,展出的照片探討的就是在public和private中拍下的人像照片的關係。自然(又!)跟urban history, urban studies關係甚密。攝影依然是我最能欣賞和明白的art form,但問題是看得多自己就完全不想再拍照。關閉多年的Battersea Power station開放一週,探險去!
就是曾出現在Pink Flyod經典作Animals封面那座建築物,對,它真的存在!現在成了我系新programme招生海報的主角。
5. 去了兩次conference之後真的不想再去了。雖然Nigel Thrift當keynote speaker讓我感覺良好。
2008年5月28日
2008年5月25日
Shock
(謝謝占同學改的好題)
災後重建﹕不要使災區淪為肥肉
中國著名學者王曉明教授日前撰文論及四川地震,題為〈現在就要把這事情提出來〉。他提出的事情是,正當各方盡力搶救和支援受難者的時候,早在5 月16 日,一些房地產商就已經派人 與救援隊伍一同到達都江堰,努力「研究」重建的方案,與及如何把握這場天災為他們帶來的商機。如果這場地震讓我們真切地關心受災者正面臨的傷痛,我們在捐款和哀悼之餘,另一件迫切的事,就是監察各方密鑼緊鼓前去震區「發災難財」的財團。「現在就要把這事情提出來」,因為他們與救災一方可說是同時行動。為免讓受災者在重建過程中雪上加霜,社會就要和重視救災一樣關注災後重建。
其實王曉明先生的觀察,正好遙遙呼應了出身於加拿大的著名公共知識分子Naomi Klein 長年研究全球災難的成果。《泰晤士報》曾把Naomi Klein譽為三十五歲以下對世界最具影響力的人,全因她對全球資本主義與跨國公司惡行的嚴厲批判。她撰寫的第一本書《No Logo》剖析了品牌消費主義帶來的禍害,成為了全球的暢銷書。在此之後,她把視線轉向了世界各地發生自然災難的場所,觀察資本家與政府在災後的所作所為。Naomi Klein 用她尖銳的筆觸把這些研究和觀察,寫成了她的第二本巨著《The Shock Doctrine》,並再一次成為國際暢銷書。《The Shock Doctrine》至今還未被翻譯為中文,但在四川地震發生後,它的內容一下子成為了監察災後情況的重要參考。
財團眼中的樂園
Naomi Klein 提出的論點其實不難明白。她追蹤近年各地災難過後的重建過程,包括歷經海嘯的斯里蘭卡和蒙受風災的新奧爾良,發現這些地方都無一例外地成了私人發展商會生金蛋的母雞。當中主要原因是,這些商人都知道,受災者承受前所未有的震動(Shock)後,往往在精神上處於極度脆弱的狀態,無力抗拒把他們進一步帶入絕境的重建過程。而且災後的一片頹垣敗瓦,在這些財團眼中,就像一片夢寐以求的空白土地,讓他們隨意「發展」,發生災難的地方,就是他們恃機已久的發展項目。Naomi Klein 的尖銳見解是,有什麼比一整片有待重建的土地和一大班在混亂中的災民,更像發展商虎視耽耽的肥豬肉?
一旦明白了每逢災難都會出現的「搶肥豬肉」情況,再看看標準普爾在四川地震發生不久就臉不紅氣不喘地迅速發表報告,指出地震會為什麼發展商帶來商機;就不難明白為何萬科董事長早在5 月16 日就表示公司正在研究四川重建的方案。Naomi Klein 提出的理論是,資本和強權都需要災難,因為災難帶來的震動,會造成一段短暫的混亂狀態。在這個混亂狀態中,一切本來「不好辦」的事,也忽然變得「好辦」起來了。在全球發生災難的地方中,都有一部分人,包括政府和財團中人,信奉這「震動教條」(The Shock Doctrine),在災難發生那一刻開始火速行動。正如王曉明教授所言,在災難面前,資本的眼光其實很冷靜。
重建變成第二次震動
四川地震發生至今,全國上下凝聚的救災精神,當然鼓動人心。但Naomi Klein對災難持續觀察的結果告訴我們,當引人注目(Spectacular)的慘況過去,災區由救援階段過渡到重建階段時,之前監視災區的無數目光都會移開。到其時,脆弱的受災者就會變得更脆弱。一些對災民沒有幫助,甚至進一步踐踏他們的重建計劃,在人們目光仍逗留在災區之時已在開展。到災區不再受重視時,這些計劃已準備就緒,落實在這些「雙重脆弱」的地方上。重建,往往諷刺地變了對災民的第二次震動。
重建為誰而來
《The Shock Doctrine》這本現時高踞英美暢銷書榜、長達五百多頁的巨著,對仍在傷痛情緒之中的全國人民看似不合時宜;但它所提出的教訓卻是對關心四川災民的人的一大警號。財團並不會人們一起哀悼,許多災後的重建規劃已在悄悄進行。現在社會凝聚的救災力量很強大,但在這些目光都離開四川前,必須要把這種群體力量導向對重建的監察。這才是對四川災民的長遠關顧,而只有群眾的支援,他們才可以抗拒「震動教條」。救災與重建其實同時在災難發生一刻就進行,所以對救災與重建的關注也要同步。媒體讓因災難而產生的強大公民社會力量都集中在救災一方,重建的過程成為了漏網之魚。說到底,現時最重要的,就是讓這難得的群眾力量問一句,重建會是為誰而來的重建?
延伸閱讀
Naomi Klein,《The Shock Doctrine: The Rise of Disaster Capitalism》
王曉明,〈現在就要把這事情提出來〉,
http://www.cul-studies.com/Article/critique/200805/5466.html
2008年5月23日
2008年5月15日
三百六十六日
''The day you watched those forty four sunsets, were you that sad?' I asked.But the little prince made no reply. "
The Little Prince, chapter 6
一年前的五月十五日到今天,過了三百六十六日。三百六十六日前的晚上,十時半左右吧,他在一個盛滿水的泳池旁,坐在一排石椅上等一個人。那是個近乎陌生的人。去年的夏天炎熱得屢破紀錄。五月中旬,春天早已消逝,災熱得有空曠之處也覺侷促。那個人遲到,他沒坐一會,背上已充滿汗氣。池水中氯的氣味、肌膚感受的高溫、背上積聚的汗水、校園夏天的氣息,未到仲夏,卻預告上映仲夏夜之夢。
那天晚上有太多巧合。當日下午他大概在家,把擱下了好一陣子的隨身攜帶唱片機帶在身上,希望在忙得發瘋的五月中途,重新接近音樂。雖說是隨身攜帶的,他帶在身上的日子卻不多。下午到了沙田新城市廣場,與朋友會面後,堅持走上頂層那家陪伴了他年多的唱片店。他要送些禮物給自己。撿來了那時新出的兩張唱片,Blonde Redhead的23和Travis的The boy with no name。如果前者是慕名而來,後者則是慣性收視吧。相對於這些細節,那天他主要做過什麼事,其實才是太瑣碎的細節。這一天的記憶,彷彿都只是為了十時半而構築。十時半前的五分鐘左右,他在廢紙堆裡拿了一份單張。那份單張是康文處印刷的,是電影部門經典電影回歸的宣傳。導演叫Orson Welles。他一如既往順手就拿起兩份,或更多。逛頂樓的唱片店之餘又怎能不去底層的商務走走?新出的書花多眼亂,想起家中尚往整理的書堆,決定只拿一本字花就走,衝出書店。黑色的袋子很重,背著唱片機、唱片、雜誌和單張,以及其他。汗水也更多。
順帶一提,如果這是一齣電影,Blonde Redhead和Travis的都只會是一首半首那種借來的插曲。配樂的主調是巴哈的大提琴。他從來不聽巴哈,然而電影配樂多是陌生的,就像他要等的人。那天晚上他帶著汗水等到他要等的人;但帶著汗水回到睡覺的地方前,他又是在等那個人,這一次他沒有等到。回到睡眠的地方時,已是早上6時53分,陽光粗暴得很,教人怎睡覺呢,所以他沒有睡。他惦念晚上玩過一個根本不能稱作遊戲的遊戲,俗稱抽大細。有一張階磚5、有一張葵扇6,誰欠誰一頓飯呢?他時常失眠,但失眠得最嚴重最離譜的歷史性一夜,一定是在那天和之後的晚上發生的。
是為序。四十四件事尚未發生前的序。回頭已是三百六十六天,一年。
2008年5月14日
2008年4月27日
權力
聖火示威者抵港遭遣返 《國殤之柱》原作者 表明和平示威
(明報) 04月 27日 星期日
【明報專訊】「事先張揚」會在火炬在港傳遞期間來港和平示威的外地關注中國人權組織「橙色行動」(The Color Orange),包括創作《國殤之柱》的丹麥雕塑家高志活(Jens Galschiot)在內的3名 成員昨午乘飛機抵港,落機後即被在場守候的入境處 人員跟隨,辦理入境手續時3人同被帶進房間盤問6小時,至昨晚11時許被荷槍實彈的警員強行押回原機遣返。
高志活在上機前一刻接受本報記者電話訪問時說,對於未能入境感到萬分失望。「我一直信任一國兩制 ,現在顯然不是這回事了!我只想來重修《國殤之柱》……我從未被任何國家拒絕入境,這是第一次。」他說,橙色行動沒有太多經費,這趟香港之旅用了很多錢,最終卻白白浪費。
高志活說,入境處人員要求他簽署一疊文件,以確認他明白香港政府拒絕他入境,但他堅拒簽署。他說,入境處人員一直沒解釋拒絕其入境的原因,只重複﹕「我只能說,不能讓你入境。」與高志活同行的一名電視台攝影師說,高被押上機前曾致電給他,說是被一批荷槍實彈的警員強行押解。
入境處拒評個案 稱依法辦事
入境事務處 發言人回覆本報表示,不會評論個別個案,但指入境處有責任執行有效的入境管制,以確保香港的公眾利益。處方會依法辦事,根據現行政策及按個別情處理所有入境申請。
高志活在來港之前,早已在橙色行動的網頁中公布來港行程,包括乘搭來港的班機編號及到時間。與他一起來港的,包括來自同一組織的Markus兄弟,以及一名丹麥電視台的攝影師Niels Madsen。
本報記者昨日由廣州乘飛機返港,在機場禁區等候高志活等人入境。高志活一行人乘搭英航BA27班機,於昨午5時準時抵港,而在4時50分,5名入境處人員已到達落機出口守候,記者離遠等候期間,有兩名軍裝警員走近盤問記者,要求記者離開該區。
高志活等人落機後,記者即上前採訪。他說,這次已是他第三次來港,過往從未遇過阻撓。他一再強調,亦早已表明是次來港只會作和平抗議,不會試圖奪取或破壞火炬,亦不會針對藏獨問題,其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希望中國能改善人權,正視六四事件。
高志活等人之後與記者一起過關入境。記者在過關後,發現高志活一行人當中,只有電視台攝影師獲放行,其餘3人都被入境處人員帶到一個房間。其間記者嘗試致電高志活,但未能接通。
約一句半鐘後,Madsen收到高志活的電話,對方說入境處人員只容許他打一個電話。高志活說,入境處人員只重複問一些「簡單問題」,包括「由哪裏來?多少人來?來港幹什麼?來港會住哪裏?做什麼職業?」等等。
負責到機場接待橙色行動成員的支聯會 代表Ocean Fung說,入境處職員譚小姐曾致電告訴她,3人正被扣留問話,請她繼續等消息。該職員亦表示不清楚問話原因,一切留待上司決定。
李卓人:不配做國際城市
立法會 議員兼支聯會副主席李卓人表示,涂謹申 曾跟保安局 常任秘書長張瑤見面及交涉,但張沒有交代問話原因,只表示要繼續商討。
對於高志活等人被拒入境,李卓人憤怒地說﹕「香港根本不配做國際城市!」他說,任何人表達意見的自由都應受尊重。「入境處可以拿出證據證明他是們是恐怖分子嗎?他們只是一群藝術家,來港表達意見,所有行程活動都公開,只是為《國殤之柱》髹油,又不會影響火炬傳送,這樣都不准入境!」他直言,港府今次的做法只有一個原因﹕「好明顯想擦阿爺鞋。」他批評保安局一直沒有正式聯絡支聯會交代。
明報記者 覃純健 曾國宗
2008年4月19日
imagined community
the butterfly effect
Edward N. Lorenz, a Meteorologist and a Father of Chaos Theory, Dies at 90
Edward N. Lorenz, a meteorologist who tried to predict the weather with computers but instead gave rise to the modern field of chaos theory, died Wednesday at his home in Cambridge, Mass. He was 90.
The cause was cancer, said his daughter Cheryl Lorenz.
In discovering “deterministic chaos,” Dr. Lorenz established a principle that “profoundly influenced a wide range of basic sciences and brought about one of the most dramatic changes in mankind’s view of nature since Sir Isaac Newton,” said a committee that awarded him the 1991 Kyoto Prize for basic sciences.
Dr. Lorenz is best known for the notion of the “butterfly effect,” the idea that a small disturbance like the flapping of a butterfly’s wings can induce enormous consequences.
As recounted in the book “Chaos” by James Gleick, Dr. Lorenz’s accidental discovery of chaos came in the winter of 1961. Dr. Lorenz was running simulations of weather using a simple computer model. One day, he wanted to repeat one of the simulations for a longer time, but instead of repeating the whole simulation, he started the second run in the middle, typing in numbers from the first run for the initial conditions.
The computer program was the same, so the weather patterns of the second run should have exactly followed those of the first. Instead, the two weather trajectories quickly diverged on completely separate paths.
At first, he thought the computer was malfunctioning. Then he realized that he had not entered the initial conditions exactly. The computer stored numbers to an accuracy of six decimal places, like 0.506127, while, to save space, the printout of results shortened the numbers to three decimal places, 0.506. When typing in the new conditions, Dr. Lorenz had entered the rounded-off numbers, and even this small discrepancy, of less than 0.1 percent, completely changed the end result.
Even though his model was vastly simplified, Dr. Lorenz realized that this meant perfect weather prediction was a fantasy.
A perfect forecast would require not only a perfect model, but also perfect knowledge of wind, temperature, humidity and other conditions everywhere around the world at one moment of time. Even a small discrepancy could lead to completely different weather.
Dr. Lorenz published his findings in 1963. “The paper he wrote in 1963 is a masterpiece of clarity of exposition about why weather is unpredictable,” said J. Doyne Farmer, a professor at the Santa Fe Institute in New Mexico.
The following year, Dr. Lorenz published another paper that described how a small twiddling of parameters in a model could produce vastly different behavior, transforming regular, periodic events into a seemingly random chaotic pattern.
At a meeting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 in 1972, he gave a talk with a title that captured the essence of his ideas: “Predictability: Does the Flap of a Butterfly’s Wings in Brazil Set Off a Tornado in Texas?”
Dr. Lorenz was not the first to stumble onto chaos. At the end of the 19th century, the mathematician Henri Poincaré showed that the gravitational dance of as few as three heavenly bodies was hopelessly complex to calculate, even though the underlying equations of motion seemed simple. But Poincaré’s findings were forgotten through the first three-quarters of the 20th century.
Dr. Lorenz’s papers also attracted little notice until the mid-1970s.
“When it finally penetrated the community, that was what started people to really start to pay attention to this and led to tremendous development,” said Edward Ott, a professor of physics and electrical engineering at the University of Maryland. “He demonstrated a chaotic model in a real situation.”
Born in 1917 in West Hartford, Conn., Edward Norton Lorenz received a bachelor’s degree in mathematics from Dartmouth College in 1938 and a master’s degree in math from Harvard in 1940. He worked as a weather forecaster during World War II, leading him to pursue graduate studies in meteorology; he earned master’s and doctoral degrees in meteorology from the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n 1943 and 1948.
Dr. Lorenz was a staff member of M.I.T.’s meteorology department from 1948 to 1955, when he became an assistant professor. He was promoted to professor in 1962 and served as head of the department from 1977 to 1981. He became an emeritus professor in 1987.
In addition to his daughter Cheryl, of Eugene, Ore., Dr. Lorenz is survived by another daughter, Nancy Lorenz of Roslindale, Mass; a son, Edward H. Lorenz of Grasse, France; and four grandchildren. His wife, Jane, died in 2001.
Dr. Lorenz remained active almost to the end of his life, in both research and outdoor activities.
“He was out hiking two and one-half weeks ago,” Cheryl Lorenz said, “and he finished a paper a week ago with a collea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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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壓力謀殺博士生 44歲讀5年未畢業 猝死書桌前
【明報專訊】讀書難,讀博士更是難上難,當中的壓力與孤寂,實不足為外人道。44歲的上海復旦大學博士生李開學,讀了5年博士課程,先後2次延長畢業時間都未能結業,更因背負論文、課題、就業、家庭、經濟的5 副重擔,日前疑因壓力過大猝死書桌前。
《南都周刊》報道,出生在湖北襄陽縣偏僻鄉村的李開學,1997年考入武漢大學法學院修讀政治學理論碩士學位,並於2003年考入復旦大學國際關係和公共事務學院,修讀政治學博士學位,李開學的博士論文題目為《超省級結構研究》,主要研究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的情況。
同學師弟妹俱已畢業
按復旦大學的規定,博士論文要過開題報告、中期考核、預答辯、論文盲審、答辯這5關。但李開學這幾年來,將大量精力用在參與導師浦興祖教授主持《中華人民共和國 政治制度史》上,並擔任第一卷副主編。由於缺少充足準備,李開學始終未能通過預答辯這關。
今年3月的論文預答辯,是李開學2年博士延長期間的最後一次機會,而在此之前,他的同學曹緒飛已於2007年畢業,比他晚入學的師弟師妹也都相繼通過論文正式答辯,獲得博士學位。
近期求職失敗 憂慮兒子學費
李開學此時承受極大壓力,再加上李開學近期求職失敗,只能靠兼職及每月數百元的博士補助生活,而李開學的兒子李挽瀾近期參加高考,如升上大學也需一筆費用,在多重壓力下,李開學每日都深居簡出,不停嘆氣。
在上月5日,李開學被發現死在宿舍裏。當地警方已排除他殺可能,但死因和死亡時間暫時未有結論,而在現場圍觀的學生則認為李開學是猝死。
2008年4月17日
解謎
饒戈解釋,米放得太久會有穀牛,是因為米在運送過程中會混入穀牛卵。他指米堆內環境乾燥,不適合一般昆蟲生長,只有專吃米而生命力特別頑強的穀牛才可生存,甚至繁殖。由於穀牛每次產卵不多,只要不把大米長期存放,即不會積出大量穀牛。另外,穀牛在真空環境下亦不易生存。 "
source:
http://www.mingpaovan.com/htm/News/20080403/HK-gca3.htm
2008年4月14日
意粉
前幾天開始下定決心,要嘗試煮好意大利粉。壓力大且沉悶的春季,讓人份外想做些常規以外的事。今天趁著商店週日早早關門前,買了些比較好的意粉和鮮蝦。晚上用各種材料,一試近日從各方資料學習來的正宗意粉煮法。 雞手鴨腳了好一陣子,終於製成了照片中的意粉。
開始想好好地煮意粉,是從對意大利菜重新體會而開始的。話說在Barcelona一間著名的tapas bar進餐時,與友人遇上了一對同是遊客的情侶。我們同時坐下,兩桌靠得近,大家都不懂Catalan,互相笑看對方盲摸摸叫菜,然後就談起上來了。對方跟我們也十分重視旅遊之中吃的環節,也差不多是為了西班牙菜而來,彼此談話的內容也自然環繞著世界各地的食物。我對歐洲菜始終認識不深,對方卻十分內行,交流之下我聽得津津有味。臨分別前對方擲重地分享說,意大利人對食物的熱愛,比西班牙更甚,叫我們有機會定要到當地一嘗。基於對他甚為欣賞,這句說話我一直記住。
認識意大利菜,當然由從新認識Pasta開始,pasta當中最基本的當推spaghetti了。從前常聽身邊人都說意大利粉好吃極有限,大概就overlook了這種食物的變化與深度。香港人都喜歡把意粉煮得完全熟透,然後淋上大量汁料,往往把意粉弄得非常軟身,這就把我們對意粉的印象固定在那種澮意粉或焗意粉的口感上。想起來,從前在中大Coffee Corner的意粉就全是這種樣子。這種作法,不一定做不出好味道的意粉,但卻跟傳統意式烹飪處理pasta的方法背道而馳了。而且,一碟Pasta入口時的軟硬度,某程度上就是它的靈魂。換言之,將一條意粉放進口裡,你已經能夠知道它的好壞。當然,意粉作為一種高度普及的食物,它的在地化過程也十分有趣,連我們的茶餐廳也供應,又一糾纏於global和local之間的物質例子。
意大利人對意粉軟硬度的重視,從它們語言中有專門詞彙形容而可見一斑。我也是最近才認識這個看來已相當普及的術語,Al Dente。語言與文化的關係,暫且不理什麼結構主義,來看看Al Dente好了。Al Dente這意大利詞彙原來是指牙齒,後來被專門用來形容pasta煮成後'結實而不過硬'的狀態,咬下去依然有彈力,是為烹調意粉最完美的形態(wikipedia的說法)。其實,簡單而言,就係彈牙同嚼勁。Al Dente這個甚具地方特色的詞語,亦成為世界各地無數意大利餐廳取名的靈感,香港也有至少一家。話說回來,有關煮意粉,談了這麼久也只在談如何把它煮熟而已。要把意粉煮得彈牙,每條分明,說來普通然而也是一門大學問了。
愛讀村上春樹小說的人都知道,他描述吃喝往往十分仔細,總是讓人對食物想入非非,有時小說的段落甚至會祥盡得像食譜。知道村上春樹寫過一篇短篇小說,叫'義大利麵之年',一年前、甚至只是兩個月前的我,大概也無法好好體會和明白這篇小說。而原來收錄這篇小說的,正是我第一本買下村上寫的書,而我根本沒有印象。原來村上不單寫過這篇小說,他也曾在其他小說用上意粉作配角(也是讀過而沒印象,最近才知),並一直把意大利粉跟某些情緒相連。因為這種巧合的共鳴,因為時間的造就,現在的我就更喜歡這篇以意粉為題的小說了。
"公元一九七一年,意大利粉之年所發生的事。
基本上,我是一個人煮意大利粉,一個人吃意大利粉。由於某種原因,和誰兩個人一起吃也不是沒有過。不過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吃,我覺得意大利粉好像是應該一個人吃的料理。至於理由何在,則不清楚。 " - 村上春樹
連結:"義大利麵之年"全文
2008年4月8日
二十一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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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6日
2008年3月27日
春來
2008年3月15日
列點好了
2. 大概每個月有一天(次)這樣的狀態,覺得隨手拾起的事物都是有趣的,都能衍生無數的概念思考,都能輕易跟各式想法串連起來,一切都是表演。在這些時刻,好像博士論文的題材瀉滿一地,不用特地苦苦尋覓。可惜,通常瀉滿一地的東西都無法被有條理地拾起來。而且,扣了這一天,其餘日子其實地上根本什麼都沒有。
3.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覺得,再讀下去的想法,也只是借一種必經途徑去實現想過的生活。即使不太適合自己,那依然是一個過程/手段,要緊的是最後的結果。這段時間當中的一部份時間,卻會怕其實那所謂的終點,也只不過是幾個完美例子帶給自己的虛幻希望。
4. 也是偶然會有一段時間,覺得再讀下去,不僅是為了想過一種生活。反而是,這過程與最後的道路,本來就有它們的意義。即使事情不會有幻想般完美,也會接納不完美本來就是必然的。意義的所在地,不在美滿的生活之中。 這樣的時間,相對地少。
5. 即使有如此這般的掙扎,每時每刻,還是會極端地怕無法在外國(天啊,這是什麼想法)有名的(天啊,這是什麼想法)大學諗博士,無法找到認為你的研究興趣有意義的教授。我只知道,很討厭這種每天都在怕的生活。但2、3、4加起來的混亂,呈現出來的就是這種怕。
2008年3月8日
面紅耳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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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刊明報,題為倫敦南岸的好客之道)
從未「公共」的時代廣場
去年接二連三有關城市規劃和空間的爭端過後,不幸在主流媒體和市民間留下來的關鍵詞只剩下「保育」和「集體回憶」等空泛概念,本土行動和一眾關心城市去向的市民拼命想擠進議程中的「公共空間」卻依然處於相對邊緣的位置。日前時代廣場被揭發將地下原本屬公眾地方的露天空間「據為己有」,一時間竟神差鬼使般將公共空間這概念重新「活化」。若如梁啟智數週前在明報撰文所言,社會科學的視野在香港城市發展中嚴重缺席,時代廣場事件造就的機會就必須被好好把握。就讓我們從地理學的角度去介入,檢視建制的回應是如何不足。
風險與好客
英美地理學與都市研究近年其中一個炙手可熱的課題,就是全球公共空間如何逐漸失去它們的「公共性」。從80年代起這個議題在學術界,可說已經歷了由新興到老掉牙再到新潮的循環。有趣的是,由此至終這裡指涉的公共性,都與地契上所寫的公私用途和地方的業權所有全無關連。即使一些地方可供任何人自由地來回出入,也不代表它有著公共空間應有的特質;反之,一些屬私人業權甚至有牟利性質的地方附合某些條件的話,它們也可以是「公共」的。一言以蔽之,公共性是要去規劃和營造的特質,僅僅追溯一處地方的地契規定用途是公眾與否,意義不大。那麼,在地理學和都市研究學者眼中,公共性的核心價值何在呢?以下是簡要的兩項。
學界第一項共識,是公共空間對不確定性和風險(risk)的追求和接納,這對香港政府和地產商來說,顯然是匪夷所思的。世界各地公共空間的消失,就緣於空間擁有者對安全的過份迷戀,他們渴望可完全預知在空間之中,一切將要發生的事情。在這樣的空間中,不可能有真正的驚喜,人也會習慣被動地接受安排好的規律。也許你會立刻問:「唔想咁樣,可以點樣」?
其實只要每個空間使用者都主動一點,透過自己喜歡的行動,共同塑造自己的地方,公共空間自然會充滿驚喜。更直接來說,就是我們應該重新肯定,玩耍不獨是小孩的專利。幾年前出現的快閃黨,就是在空間中玩耍的好例子。但試問香港又有多少地方會充滿人流,而又容許這些帶來「驚喜」的活動進行?真正的公共空間,就是當你有任何好玩的念頭,不需要向任何部門填表,可以逕往表達創意的地方。管理這些公共空間的人,自然不可以太執著於排除風險,在公共空間的討論中,風險與創意是同義詞。當大眾都願意在一處發揮創意,包容突如其來的驚喜,這個地方就是他們共同主動創造的,公共性由此而來。
這樣的公共空間在歐洲比比皆是,倫敦市中心泰晤士河旁的南岸中心(Southbank Centre) 就是個理想例子。它原本只是個畫廊、劇場和餐廳擠在一起的建築群,但在這個建築群的地面卻有個與眾不同的廣場,每天都有大班年青人在玩滑板和花式單車。可別以為這處成為了他們的小圈子地方,所有經過的市民和遊客都以不同形式投入他們共同塑造出來的地方。筆者就親身見過,滑板在廣場橫衝直撞的一刻,這邊廂有遊客拿著咖啡在廣場中心坐下來聊天和欣賞,那邊廂又有人在廣場則的牆上繪畫,同時有人在拍電影、跟玩滑板的人聊天等。這種情景所包含的公共性,就體現在擁有這處地方的管理者,把各式各樣活動的風險擱在一旁,鼓勵多元的驚喜出現。
在這樣的熱鬧和充滿生氣的氣氛下,置身當中的人可以把對陌生人的戒心放下,這就形成了一種歡愉友善的氣氛。學術界對都市公共性的另一新興見解,就是認為這種友善的「好客」(Hospitable) 環境對公共空間是重要的。這種友善和容忍,在於要接納都市中多種多樣、不同階層的人。消費的地方會用警衛驅逐被認為會「帶來麻煩」的人,這種「唔好阻住做生意」的管控心理,是公共空間與公共性的最大敵人。真正的公共空間,不僅要容得下快閃黨和滑板族,還要容得下無家者和街頭表演者。「容得下」不獨代表這些無法走進商場的人可以站在公共空間中不被驅逐。公共性的理想,更要求營造一種環境,在當中人們願意互相接近和交流,就如在南岸中心的廣場,路人會樂於與那些有機會撞傷他們的的滑板少年聊天。地理學熱門的說法,是在其他地方被排斥的公民,在公共空間中都有接近城市的權利(The right to the city)。
活化古蹟之外,還要活化公共空間
用這些視角觀照時代廣場事件,可見各方回應雖然鮮有地快,卻都騷不著癢處,對長遠規劃公共空間益處不大。問題的核心不只在保安驅逐市民的活動與否,即使如時代廣場總經理所言,大家都可以在露天廣場上進行「靜態活動」,用上述的條件來判斷,時代廣場地面部份多年來都依然跟理想的公共空間相距甚遠。屋宇署、民主黨和大量市民都立時追溯土地契約訂明該地是否屬於公共地方、時代廣場有否違約需要賠償等,危險在於可能把問題縮小至法理和經濟層面,而忽略了公共空間本來牽涉更深遠的規劃視野與文化發展等問題。
上述兩個社會科學觀點的啟示是,真正的公共空間規劃,不能只著眼於業權和用途問題,地契上說明是公眾地方的,都不一定是讓人滿意的公共空間。私人擁有也不一定是魔鬼,若非公用地方的管理者願意投入資源,建設滿足上述公共性條件的空間,即使當中有牟利性質的服務存在,這個地方依然可以追求公共性的理想。若政府和地政總署真打算借這次事件,重新檢視香港現有的公共空間,就不能只停留在法理和經濟層面上檢討。政府急切需要的是,參照社會科學的觀點,賦與公共空間規劃長遠視野:開始從頭學起,如何在所謂活化古蹟文物之餘,活化香港的公共空間。
2008年3月6日
"香港收皮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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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的告白
文﹕梁文道 2008年3月6日
【明報專訊】
時移世易 請勿自欺欺人
在剛頒布的財政預算案裏頭,我找到沒有人留意的「創意經濟」這一節,總共只有兩小段,其中第一段有一句非常令人感慨的話﹕「香港在創意經濟的多個範疇都居於區內領先地位」。但願這句話不是財政司長曾俊華先生自己寫的,因為它就像威尼斯宣稱自己是今日的世界貿易中心一樣好笑。的確,香港曾經是區域內的創意經濟龍頭;同樣地,威尼斯也曾經是13世紀的世界貿易重鎮。
對於不想看太多數字的讀者,我可以用一個最現成的例子來說明我的意思。當年張國榮與梅艷芳先後逝世的時候,內地媒體報道的聲勢之浩大絲毫不遜於香港。最近的「藝人自拍事件」同樣也成了全國話題,只是你會在內地的網絡論壇上看到有人留下這樣的問題﹕「其實阿嬌到底是誰呀?我不大弄得清Twins那兩個人的分別。」周星馳的近作《長江7號》令很多人感到星爺不再屬於香港,其實在其漸漸喪失港味的內容之外,我們更應該看到周星馳的電影製作從幕後到台前終於會有徹底離開香港的一日。從前只有在香港演藝圈混不下去的人才會北上,如今的情勢正演變為只有混得好的人才能殺出香港。
然後我又在第二段看到這樣的一句話﹕「去年11月,商務及經濟發展局局長馬時亨率領本港的創意產業代表團訪問上海,參加一個國際性的創意產業展覽,為業界拓展內地市場」。那次活動在號稱「上海牛棚」的「1933老場坊」舉行,恰巧我也在,還碰到不少朋友,有的做設計,有的做建築,還有的做戲劇經紀人。但他們不是被馬局長率領上來的,而是早已在大陸打下江山,如今以內地代表身分出現的香港人。甚至連活化「1933老場坊」這座古蹟的搞手也是香港人。當時我問馬時亨﹕「你說怎麼辦呢?一大批香港精英都走了。」他答道﹕「放心,他們會回來的。」回來?回來養老嗎?
10年前,榮念曾、胡恩威、陳雲和我大概是最早在報刊建議新成立的特區政府要注重創意產業的人,然後又在海峽兩岸和他們的官商學界討論這個當時還算新生的概念,那時不少內地官員只覺得這個念頭很有趣。10年後,從北京到深圳,不只出現了大批專責文化創意產業的單位,甚至還有近百個「1933老場坊」這類的創意產業園區。而本來在觀念上最領先的香港,現在則有這兩段財政預算案上含意可疑的文字。
香港有創意產業的社會土壤嗎?
他們會回來?他們為什麼要回來呢?直到今日,你都沒辦法在無電視上看見香港最出色的音樂錄像導演的作品,因為無電視不願意再花一筆錢向唱片公司購入版權,它寧願用自己的導演以最低廉的成本再製作一個專供電視播出的版本。香港每年耗用在文化上的公帑超過20億港幣,其中有多少流向藝術家?又有多少成了公務員薪金呢?你去替香港中央圖書館做一場講座,車馬費不過千元;要是在上海圖書館,「勞務費」起碼是5000人民幣。曾經有朋友替任職機構尋覓一群本地藝術家工作,一個官方的人物居然告訴他﹕「不用給他們太多錢,他們有創作機會就夠開心了。」我不知道香港的編劇酬勞特低是否也是這個理由。在香港從事創作就真的要賤到這個地步嗎?
我不敢像林夕一樣建議政府出錢扶助流行音樂產業,我也怕被人罵,我們都不敢犯下叫政府偏離不干預政策的大忌(其實林夕只是說要建一座音樂博物館)。不,我不想政府再做什麼了,因為一切都已經太遲。就像珠三角各個港口快要取代香港了,港珠澳大橋才打算上馬一樣。
我不怕香港人才流失,我只怕沒有人要來香港。創意產業靠的主要是人,而這些人,無論是第一線的導演和設計師,還是在後面厚植土壤的藝術家文化人,都很講究環境。這個環境必須開放包容、多元刺激,有很多和自己一樣的人溝通競爭,有很多不一樣的事情每天發生。香港是這樣的地方嗎?我們不要再騙自己,說什麼香港是個很多元化的大都會了。香港就算不是一個部落社會,也是一個高度同質化的大眾社會(mass society)。大部分的本地華裔居民其實都像,我們喜歡的東西是一樣的,我們思考的方式是相同的。所以我們的電視有慣性收視,我們的周刊長得都一樣。從前搞文學的人辦垮了雜誌就說香港市場小人口少,700萬人真的很少嗎?比起北歐國家要少很多嗎?光是在紐約,《紐約客》雜誌的訂戶大概就有16萬,同類的刊物要是在香港又會有什麼命運呢?香港的人口比諸紐約又如何?這其實是一個只有主流沒有分眾,贏者全贏輸者全輸的城市。
一個良好的創意環境就算給不了太多的錢,至少要給人尊重。北京的報紙評選年度十大人物,作家和藝術家居然佔去一半;在香港當作家要受人重視,或許就得賣燕窩廣告。
再說我所熟悉的媒體。一個學者能憑中央台連續每周地講《史記》而名揚全國,香港電視台又有「文化味」又受人注意的居然就是《志雲飯局》了。坦白說,最近一年,我不只辭去港台《頭條新聞》的工作,在內地《南方周末》等報刊上發表文章的次數也快要超過香港了,不是為了那日漸逼近香港的稿費,也不是為了以百萬計的發行量,而是為了一種群體理性討論的氛圍。在那裏,你或許會遭到很多反駁,但你起碼不孤獨,而且真有一種我們能夠改變現實的感覺。在那裏,觀念還是被尊重的,觀念還是有力量的。
走不走?為何走?
如果這番話的酸味太重,講點不扮高深的東西吧。去問問那些不只顧賭波的球迷,香港市面上最好的中文足球雜誌是哪一本,他們大概會說是《足球周刊》,一本內地出版的雜誌。內地雜誌的種類要比香港多,水準要比香港高,這早已不是秘密了。沒錯,我們擁有全國稀缺的言論自由,但是我們怎樣利用這個珍貴的寶藏呢?有一天,當中國真的更開放更自由,香港會不會順理成章地成為全國的媒體中心、全國的輿論基地呢?
每當內地傳媒把香港捧成「先鋒城市」,要我介紹領略香港文化風味的必遊地點時,我都會很心虛。你總不能老叫人去看旺角、蘭桂坊、文華酒店、阿麥書房、藝術中心和六四燭光晚會吧。凡是本報李照興周日專欄的讀者都曉得,廈門有愈來愈多的「樂活族」開了自己的咖啡小店,雲南有一年一度的搖滾音樂盛會,重慶有一條任人揮灑的塗鴉街……
李照興在他新著《潮爆中國》的序言裏以一個十分浪漫的說法去形容我們這些在回歸前出生的人﹕「最後一代香港人」。我也要用「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去形容我們這群喝《號外》、《年青人周報》和《越界》奶水長大的文化人,以區別開從《城市中國》、《城市畫報》與《新周刊》等內地刊物汲取新知的新一代文藝青年。
終於到了我們這一代該認真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走,還是不走?
我不是在抱怨什麼,我不怨怪政府,不怨怪商家,更不怨怪我深愛的香港人,真的。我只是想客觀地描述現實,這個市場的現實,這個社會的現實,如此而已。這麼多年以來,我看許多朋友把工作重心逐漸北遷,從余力為(賈樟柯的老拍檔)到歐陽應霽,從邁克到劉小康,這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走,不是因為不感激香港養育我啟蒙我的恩德,而是出道近20年了,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為這個地方付出。我們「最後一代香港文化人」可以做的,就是走出香港,然後為接下來的「第一代在香港出生的中國文化人」指路,讓他們發現香港以外,世界很大。
梁文道
牛棚書院院長
2008年3月2日
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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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 Enough
撰 文 : 卓 韻 芝
《 序 》
我 在 若 干 年 前 已 經 選 定 了 自 己 的 髮 型 , 至 今 一 直 沿 用 , 畢 生 不 會 改 變 。 數 年 前 , 我 「 想 通 」 了 一 件 事 : 人 生 的 某 些 題 目 上 , 若 然 發 現 了 沒 能 再 好 的 , 就 該 「 埋 心 水 」 落 實 自 己 的 選 擇 , 如 無 意 外 , 不 再 刻 意 追 求 改 變 , 不 再 浪 費 時 間 在 嘗 試 新 東 西 上 。 並 非 不 求 變 , 而 是 不 再 蓄 意 主 動 求 變 。 此 理 論 跟 以 下 東 西 有 所 相 似 : 一 夫 一 妻 制 。 一 紙 婚 書 , 於 道 德 及 法 律 上 鎖 定 兩 個 人 不 再 外 出 尋 求 選 擇 , 一 旦 簽 下 , 就 等 於 下 定 決 心 , 人 生 路 往 後 一 起 走 。 撇 開 道 德 枷 鎖 及 法 律 責 任 不 提 , 在 許 多 人 心 目 中 , 仍 是 偏 向 選 定 一 個 人 , 跟 自 己 走 一 生 的 , 除 了 因 為 你 們 愛 對 方 , 或 怕 老 來 孤 獨 之 外 , 有 一 個 我 認 為 是 很 重 要 ─ ─ 卻 又 很 赤 裸 的 原 因 : 太 疲 勞 了 。
男 主 角 正 為 女 人 煩 惱 : She is bad.
他 的 朋 友 回 應 : Your hair is bad.
電 影 《 你 黑 我 未 黑 》 ─ ─ 陳 輝 陽
一 . 放 棄 蓄 意 找 尋
你 大 可 以 終 其 一 生 不 停 轉 換 枕 邊 人 , 70 歲 仍 在 老 人 院 調 戲 異 性 , 但 當 你 經 歷 了 一 次 又 一 次 相 識 、 拍 拖 、 分 手 、 療 傷 , 之 後 又 再 跟 另 一 個 人 相 識 、 拍 拖 、 分 手 、 療 傷 , 然 後 又 再 相 識 、 拍 拖 、 分 手 … … 這 都 使 你 疲 累 , 漸 漸 發 現 , 再 試 下 去 , 都 只 不 過 是 差 不 多 吧 , 何 不 在 遇 上 眼 前 已 經 夠 好 的 人 時 , 就 此 鎖 定 目 標 , 避 免 自 己 重 蹈 覆 轍 ? 有 時 戀 愛 就 像 玩 遊 戲 機 , 由 第 一 關 開 始 玩 , 越 過 了 第 二 關 第 三 關 , 卻 被 迫 game over ( 分 手 ) 了 。 後 來 遇 上 另 一 個 人 , 又 重 新 由 第 一 關 開 始 , 過 了 第 二 三 四 五 六 關 , 以 為 自 己 今 次 可 以 打 大 佬 了 , 就 在 此 時 又 game over 。 這 種 情 節 不 斷 重 演 , 直 到 某 天 你 厭 倦 了 ; 遊 戲 規 則 熟 透 了 , 而 頭 幾 關 永 遠 差 不 多 ─ ─ 縱 使 有 不 同 , 也 不 會 有 戲 劇 性 差 異 ─ ─ 你 厭 倦 了 下 次 再 由 第 一 關 開 始 努 力 , 厭 倦 了 再 用 同 一 個 笑 話 逗 另 一 個 人 開 心 、 向 另 一 個 人 把 自 己 的 童 年 又 重 新 講 一 次 … … 不 停 試 下 去 , 就 如 重 複 地 向 不 同 的 人 自 我 介 紹 , 終 歸 明 白 , 不 停 地 追 逐 , 也 不 是 辦 法 , 選 定 一 個 人 , 不 失 為 明 智 之 選 。 這 是 否 悲 觀 ? 這 不 是 悲 觀 , 這 是 經 驗 , 甚 至 可 以 讓 人 變 得 快 樂 。 然 而 , 此 種 快 樂 建 基 於 兩 點 之 上 : 一 , 你 最 好 是 因 為 個 人 自 發 的 心 態 改 變 , 才 作 此 決 定 。 ( 應 用 在 婚 姻 之 上 , 就 是 : 還 心 癢 , 不 要 結 婚 , 由 心 希 望 安 定 才 結 婚 ) 二 , 在 能 力 範 圍 內 沒 能 再 好 之 後 , 方 才 落 實 決 定 , 未 找 到 的 話 , 保 持 追 尋 的 勇 氣 。 ( 應 用 在 婚 姻 之 上 , 就 是 : 心 覺 得 自 己 應 該 得 到 更 好 , deserve much more better 的 話 , 不 要 為 結 婚 而 結 婚 , 未 遇 到 的 話 , 亦 毋 須 悲 觀 ) 長 輩 說 , 一 旦 到 達 此 境 界 , 人 會 變 得 輕 鬆 愉 快 。 以 上 關 於 感 情 事 的 舉 例 , 純 為 使 文 章 較 易 讀 得 明 白 ( 我 的 意 思 是 , 關 於 私 人 感 情 事 , 請 勿 亂 quote 我 的 文 章 ) , 我 只 不 過 是 運 用 同 一 理 論 , 應 用 在 選 擇 髮 型 一 事 上 。 如 不 明 白 , 就 把 髮 型 一 事 , 套 用 在 上 文 的 感 情 事 例 來 想 。 我 試 過 太 多 髮 型 , punk 、 tomboy 、 one-length 、 公 仔 、 留 海 、 冬 菇 , 除 了 鏟 光 頭 , 我 差 不 多 全 部 試 過 , 試 過 染 紅 色 、 紫 色 、 high-light , 還 是 覺 得 現 在 這 個 髮 型 ( 黑 色 、 長 、 自 然 曲 ) 最 好 看 ─ ─ 我 明 白 不 是 很 好 看 , 但 在 我 能 力 範 圍 內 , 經 已 是 最 好 看 了 。 由 於 那 些 曲 全 都 是 自 然 曲 , 連 電 髮 也 不 用 , 已 忘 記 了 多 久 沒 進 貢 髮 型 屋 了 。 非 因 髮 型 師 不 好 , 而 是 我 現 在 的 髮 型 夠 好 。
二 . 最 好 、 較 好 、 夠 好
我 最 喜 歡 的 品 牌 名 稱 , 第 一 位 是 Goodenough ( 第 二 位 是 牛 仔 褲 品 牌 Rich & Skinny ) 。 Goodenough , 中 文 可 譯 作 「 夠 好 」 。 喂 , 夠 好 就 夠 啦 , 甚 麼 叫 「 最 好 」 ? 世 上 沒 所 謂 最 好 , 只 會 有 「 較 好 」 , 外 面 往 往 有 「 較 好 」 , 差 在 你 並 不 知 道 該 往 那 兒 找 「 較 好 」 , 所 以 , 「 夠 好 」 其 實 已 經 很 好 。 並 非 叫 你 事 事 只 求 合 格 ; 只 求 合 格 , 不 夠 好 , 全 力 以 赴 才 夠 好 。 全 力 以 赴 , 不 一 定 能 做 到 最 好 , 因 為 永 遠 有 改 善 的 空 間 , 就 像 每 位 有 實 力 的 導 演 或 作 家 , 重 看 自 己 的 舊 作 品 時 , 總 是 覺 得 許 多 處 可 以 再 好 一 點 , 如 果 自 己 曾 全 力 以 赴 , 就 已 經 夠 好 。 關 於 髮 型 嘛 , 我 發 誓 自 己 有 曾 全 力 以 赴 求 變 , 只 是 現 在 明 白 good enough , is enough 。 本 人 的 髮 型 並 不 在 大 家 關 心 之 列 , 但 我 真 的 很 想 推 介 一 下 這 種 「 鎖 定 心 態 」 , 可 以 使 你 省 掉 許 多 金 錢 、 時 間 、 失 落 。 不 再 妄 想 髮 型 可 以 突 出 面 部 輪 廓 、 不 再 為 潮 流 而 白 花 金 錢 、 不 再 以 為 自 己 很 百 變 , 就 不 會 有 嘗 試 新 髮 型 之 後 感 到 的 悔 惱 。 不 再 胡 思 亂 想 , 停 留 在 「 夠 好 」 之 上 , 肯 定 自 己 , 明 白 事 理 , 感 覺 多 好 。
三 . 因 為 其 他 事 更 值 得
不 再 蓄 意 找 尋 , 還 有 一 個 好 處 : 你 可 以 留 住 更 多 精 力 幹 其 他 事 , 做 更 多 有 意 義 的 事 。 這 一 點 很 重 要 。 ( 順 帶 一 提 : 一 夫 一 妻 制 的 原 意 , 就 是 避 免 人 類 終 生 求 偶 花 掉 心 力 , 轉 而 專 心 培 育 下 一 代 。 齊 家 , 才 能 治 國 平 天 下 。 ) 我 最 喜 歡 的 東 西 是 知 識 , 知 識 使 我 興 奮 , 鎖 定 髮 型 後 多 出 來 的 時 間 , 我 可 以 用 來 吸 收 更 多 知 識 , 看 更 多 書 , 更 多 電 影 , 或 許 你 笑 說 「 單 單 鎖 定 一 個 髮 型 , 可 以 為 你 省 來 多 少 時 間 呢 ? 」 對 , 不 能 為 我 省 多 少 時 間 , 但 當 你 選 定 了 許 多 人 生 項 目 後 , 集 結 起 來 的 時 間 就 多 了 , 例 如 我 老 早 選 定 了 某 兩 個 牌 子 的 手 電 、 銀 行 、 我 所 相 信 的 醫 術 及 藥 廠 、 以 後 推 出 的 書 本 之 封 面 設 計 、 畢 生 的 職 業 、 朋 友 等 等 , 亦 正 在 甄 選 航 空 公 司 、 潔 膚 品 、 … … 當 然 啦 , 如 果 有 變 數 , 我 還 是 歡 迎 轉 用 更 好 的 , 鎖 定 , 是 一 種 心 態 , 並 非 硬 性 規 定 。 心 態 就 是 不 再 刻 意 找 尋 , 但 若 然 緣 份 來 臨 , 我 不 會 逆 命 而 行 。 我 只 是 不 想 成 為 「 可 能 性 」 的 奴 隸 。
2008年2月23日
過節
看過而推薦的有四齣。影迷嘉年華section中的"七個角色尋找卜戴倫"(I'm not there),這個譯名可說是極盡荒謬之能事,但電影確實精采。你不需要對Bob Dylan有任何認識,導演對"傳記電影"類型的變奏,令人賞心閱目。"浪蕩天涯" (Into the wild)這個譯名稍微好一點,電影改編自著名小說,影像與內容也發人深省。這兩齣都是娛幾性高的電影。至於另外兩齣看的時候都要點耐性,因為都是大量運用長鏡頭的一類,但相信我,它們都是一等一的masterpiece。首先是大師級section中的"倫敦來客"(The man from London),是大導Bela Tarr之作,若喜愛黑白電影絕對不能錯過。此外就是作者風section中的謐光(Silent Light),這是在四齣之中我最為推薦的,尤其電影首尾六分鐘已成電影史上經典,而全片鏡頭經營之細膩,把大部份現時的電影都比下去。這齣電影在倫敦上映時好評如潮,還被Sight and Sound選為2007十大電影之一(其實它也早在康城贏得評審團獎)。
其他心水之選就從簡吧,都是大路之選。閉幕電影Martin Scorsese的Shine a light是關於Rolling Stones的紀錄片,樂迷不能錯過,雖然在正場上映機會該不小。同是閉幕的"咖啡,或茶"有舒琪(影評人)久違之作,且看他尖酸的評論背後,拍來的電影是什麼模樣影(他上一齣"虎度門"已是1996年的事,甚得我心)。迷嘉年華section中的Once(一奏傾情)早就想看,只是這邊上映時錯過了。作者風section的幫幫我愛神自是蔡明亮和小康迷的必看;許鞍華的天水圍的日與夜則是喜見再有香港導演直接介入社會問題。自主黑白道section有Gus Van Sant的Paranoid Park,又是在西方大受好評之作。中國電影section的顧長衛、王小帥和寧浩引得我流口水,其他我不認識的也似乎很可觀。影人影事section的小賈回家和大衛連治簡直要了我的命,救命,拜托大家替我看我那份。至於楊德昌全展,相信我,拼了命看得幾多場就看幾多場吧,不會後悔的;至於Ingmer Bergman那些回顧,就看你在追趕電影節的途上能剩多少心力了。其實,說到底,電影節最精采的主菜還不是這些帶點expectation的片單,而是一堆只看過那"丁屎咁大張"照片和幾十字簡介就選下的不知名電影。驚喜和失望,追追趕趕高高低低,才是電影節的核心。換算過來,加上學生折扣一齣電影才不足3英鎊,相比倫敦國際電影節的6鎊起價,誰說香港不是看電影的天堂?去吧,尤其是還有學生證的你你你。
最後要說一句,竟然有曾志偉回顧;啊…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好想在大銀幕看一次"半枝煙"。
2008年2月16日
病癒
2008年2月13日
情詩
2008年2月9日
網絡政治
如果沒有理解錯,平日我們總以為只是御宅族的討論區社群,這次遊行的目的,就可以理解為,對政治社群中兩大理想的追求:自由和平等。選擇性執法,尤其是對無業者的有色眼鏡,違反了平等的要求;免除白色恐怖,則是對自由的要求。我們都知道,大部份的網民根本都沒有被捕的危險,這種反抗權威的舉動,不能被貶為保護自己的表現,正正相反的是,遊行表現的是超越了個人的普遍性要求,對不公正權威的不滿。
遊行的路線明顯跟以往不同,因為目的地改了在警察總部,而不是政府總部。正好暴露了,政府(國家)的本質本來就鑲陷於使用暴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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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網民,反對警方選擇性執法
日期:2008年2月10日(星期日)
集合時間:下午1時正
目的地:銅鑼灣維園南亭集合(噴水池)
請大家明天到銅鑼灣維園南亭集合(噴水池),後遊行至警察總部。抗議警權濫權,保障網絡自由
2008年2月8日
裸
----Guy Debord
最近該沒有什麼話題比在網上流傳的大堆裸照更受注目了。剛過去的週三,我也跟一班同學用了兩小時談"裸"。說的其實是一幅繪畫不是繪畫,地圖不是地圖的作品;在一節建築系的課堂上,教授只映出了一張由Guy Debord在1957年創作的圖象:"The Naked City" (下圖)。然後,班上的十多人和教授就該圖談了兩個小時,那是來到這處以來上過最有趣的課堂。
這幅是二十世紀最聞名的再現城市(representating city)的圖象之一,圖中一塊塊的黑白塊狀,其實都是從巴黎的地圖抽取下來的。然而,我們無法知道它們是否來自同一地圖,比例是否一致,也無從知曉它們原來所在的位置是否現在看到的地方。 如果要你回答一個簡單的問題:這是否/可否是一幅"地圖",你會怎樣回答?兩個小時的討論可說就花在這個問題上。
紅色箭咀給我們的啟示可能是,一種有別於慣常在城市中走動的方式,但箭咀也指向不在塊狀地圖的空白地方,仿如指引我們探索城市未知的領域。那不一定是走慣的大路,交通工具行走的路線,那可能只是一種drifting的方向/無方向。 同時,左下角的小字按法文譯,為"places of emotional intensity"。塊狀地圖呈現的若是感覺/情緒/記憶的地點,那不正正反映了我們使用城市和對待城市的方式?我們無法完全理解生活在當中的城市,城市本身就成了遊戲的場所:若The Naked City只是'one of the million ways to portray the city",那我們使用城市的方式亦或許只是"one of the million ways of playing (in) the city"。
如此一來,我們慣常使用的地圖,又其實有沒有我們想像中的"準確"和"實用"呢?這是一幅地圖為另一種地圖引申出來的問題。一個有趣的現象可能是,"We never experience the city like a map!"以此來說,城市永遠都是未知的,尤其地圖無法讓我們知道更多。如果說"地圖王"的地圖是a promise of certainty",那麼The Naked City提供給我們的,就是"a promise of uncertainty"。 如果說製造這地圖是一個遊戲,Guy Debord就用了不一樣的規則。教授說了個很有趣的倒子,來說明為何自己使用一套新的規則,往往可以讓我們獲得自由,因為我們發現了之前約束著自己的規則!
他舉的是法國作家Georges Perec,他曾在1969年完成一部300頁,從沒有用過有 'e'字的小說!三年後,他又寫出了一篇全篇只用e當母音的小說!而e這個字母是法文中(也是英文中)最常用的字母。這個瘋狂的遊戲,可說是最用一種自我加諸的規矩,去克服另一不易見的規矩的最神奇例子。
如果要說The Naked City給我們最大的啟示,可能就是提示了重組/戲玩成市的無限可能。班上一位同學就舉了他朋友創作電影的例子。他的朋友去到一個從沒到過的城市,走在街上,每到一個街口就選擇轉向什麼方向,同時他要細緻講述他為何要這樣選、感受到什麼、引起了什麼記憶之類,整個過程都被拍下。這個電影,就構成了獨一無二的城市經驗。來自德國的同學也為我們介紹了Hamburg的一個campaign,讓人們在土地上隨意建出自己playful古怪的房屋,脫離一式一樣的住屋選擇。
Guy Debord是Situation International的代表人物,這個詳細的不談,但SI可說是過去五十年來離經叛道、反抗秩序地遊玩,玩得最天馬行空的團體,也是對空間最敏感的藝術家們。其中最深印象的就是他們提議在街上放有開關制的街燈!而且他們有好一個宗旨:Never Work,難怪Henri Lefebvre和其他人也對他們是怎麼活過來如此大惑不解。如果在香港每個建築行業裡的人也知一點Guy Debord、Situationist的理論,也看過這幅"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representations of city',我們的城市該會好玩一點。至少比流傳的照片有趣。
2008年2月6日
2008年2月2日
懶散
要開工了。
在此先寫幾個字,作為驅趕懶惰的一部份。其實二月要做的事,都是為未來而做的,要寫兩份proposal。proposal,本來就是指向未來的東西(所以不要隨便作任何形式的propose,它包含一個重要的時間向度)。沒有確定的未來的人,自然就要時時刻刻想proposal,寫proposal,交proposal了。也因為加此,這將會是關鍵時刻。
唉,寫完也覺得上面的文字好悶。這個週未希望可以補上一些有趣的見聞,現在先要回覆和傳出大量被我遺棄了的電郵,整理好我的生活步伐。
對了,那些被遺棄了的留言也回覆了!
2008年1月28日
這樣巧合: The Fall Of Public Man
今天晚上,卻知道了我最喜歡的台灣出版社群學出版,繼去年David Harvey的Paris, Capital of Modernity之後,又在這個月出版了The Fall Of Public Man的中譯本。這個出版社,實在不簡單。
你猜中文譯名是甚麼?
答案:
http://socio.com.tw/forum/viewtopic.php?t=1594
貓的力量
Serge Gainsbourg & Jane Birkin - Je T'aime Moi Non Plus
2008年1月25日
追啊追
2008年1月23日
Heath Ledger: I I am not here
更荒謬的是他演Bob Dlyan的傳記,卻比Bob Dylan本人先去一步,算是怎樣的一件事情?
2008年1月21日
失眠
在倫敦,最過癮的除了看電影,當然也有看大大小小的Gallery。那些廣為人知、詳盡地列在旅遊書中的大型藝術館自然不用說。住在這兒,更可以知道一些較小型,但同樣甚具質素的展覽場地,不僅不比National Gallery、Tate Modern那些重點名勝遜一籌,有時它們還會帶來更多驚喜。目前到過的,特別推介有Geffrye Museum(我認為是倫敦最美麗的博物館)、Hayward Gallery、Institute of Contemporary Arts等。這次推介的,就是Insomnia攝影展的場地,Photographer's gallery。
這次遇上的專題展覽,如上所說題為Insomnia,是攝影師Antoine d' Agata的個人展。他最近才加入了著名的Magum(剛好Magum今年是60th anniversary,將有許多大影展覽)。這個展覽最獨特的是展出照片之多,因為它的展出形式不是一幅幅分隔開的照片,而是在牆上用數十張拼砌而成的蒙太奇。這次展出了幾個系列,都是以這種形式擺設。也許是如攝影師所言,他對表達寫實的東西毫不感興趣,所以就用這方法製造出一種感覺,多於要觀看者細看每張照片的內容和拍攝技巧。看到其中一段介紹文字提到照片的'main character'都是攝影師本人,然後我就感奇怪了,他其中一個主要題材是性愛和身體,難道我看到的都是他架好攝影機來拍自己?後來再細看了一會照片,再看一些介紹文字,才意會到那句話是貫徹在攝影師的理念中。他指自己攝影為的是捕捉拍攝者眾多經驗中劇烈與深入的性質(the intense and intimate nature of his experiences)。
(© Antoine d'Agata/ Magnum Photos)
一旦理解他的創作理念,就能理解原來所謂的'character'根本不用存在於被拍的角色於物事中。難怪他最喜歡用來表達自己拍攝理念的,是西班牙詩人Fernado Pessoa的一句:'What we see is not made up of what we are seeing, but rather from what we are.' 這又讓我想到從前Bobby說過的,每張你親身拍的照片,你都會在其中。另外,特別喜歡他拍一系列,讓人強烈領會到是關於相遇(encounter)的黑白照。他似乎都全不介意照片的對焦和燈光問題,但一系列照片用蒙太奇形式展列出來,挑動的情緒是那樣強烈。這又教我躍躍欲試,很想把黑白底片放進自己的相機中。就待拍完現在這卷吧。
(EGYPT. Cairo. 1999 from Insomnia 1998 – 2003© Antoine d'Agata/ Magnum Photos)
作者的base在巴黎,但他說無法在那兒工作,他只能不斷移到陌生的地方,才能拍出照片來。話說回來,不知道那叫Insomnia的系列,又是否攝影師剛到達了一個新地方,尚未適應,無法入眠,所以蕩在街上拍回來的?如是的話,也許我下次失眠也該攜著相機,"漫無目的地走在冷冷的街"。
http://www.photonet.org.uk/
2008年1月18日
不需DVD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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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平日總不至於比香港鬧市擠擁,但回來後經歷的冬季大減價,卻讓我刮目相看。記得年未在Harrods逛了一次,感覺就像在香港逛年宵市場。有趣的是倫敦人嚴守的一年兩次大減價,遍及任何一類型商店,也包括賣DVD的大型連鎖店。那些堆出來的半價Boxset、3鎊5鎊的DVD,在這城市真可堪稱是"跳樓價"了。但我總有一個想法,認為這個城市的影迷,不太需要DVD。
這就要從頭由倫敦的觀影文化談起了。這可是得慢慢談的課題,將會陸續有來。
這次先談"不太需要DVD"的問題,這尤其是就我這種對電影"愛得太遲",只看過極少世界各國、經典大師電影的人來說的。一般來說,要跟著電影史來追回那些'masterpiece',主要途徑就只有DVD,但影碟鋪告訴我們,除了極少數例外,大師都是喜歡打劫的。(戲夢巴黎就是例外中的例外,值得多買幾隻收藏!如無記錯這廣被誤認為色情片的DVD跌價至港幣20元) 除此之外就是等一年數次的甚麼回顧展,好運之至才遇上心儀那位。更何況,守舊如我總堅持只有在漆黑中對著大銀幕和陪伴你的陌生人,比起對著電視甚至notebook好得多。
就此而言,倫敦可說是天堂。在這兒,會每月定期放映經典電影的地方可說是數之不盡,加上一些定期舉辦的古怪放映專題、和數之不盡的小型電影節,對我而言,是令倫敦正式國際電影節失色不少的----這處每月都像電影節啊。重要的,是這兒各個放映機構都喜愛回顧,密集得當你這兒想買某DVD,某處就公佈下月會在大銀幕上放映。其中最震撼的莫過於British Film Institute平均每月放映兩位導演/演員的全展----沒錯,是全展,BFI對這方面的執著,是讓我這等小影迷大開眼界的。
就舉兩次有趣的經驗。一次是錯過了某電影院放的藍白紅三部曲。我是Kieslowski的影迷,有這套DVD卻一直捨不得看(那是剩下最後三齣未看的了),還以為錯過了在香港一次、倫敦一次,再難有機會在大銀幕上欣賞,誰知說時遲那時快,Barbican Centre就宣佈二月的回顧展'Directrospective'是Keislowski。另一次是,曾經向這邊的Supervisor推介了賈樟柯,他從沒聽說過,但很有興趣看。當我正想把帶過來的珍藏借給他時,BFI就公佈下月會有賈的全展!(雖然以倫敦的物價,這也許是入門影迷之災了)
講多無謂,粗略地數,下月先有上述兩個導演的回顧,再數數其他會在各處放映的還有:Wim Wenders全展、八部半、同流者、一堆Bunuel…還是不數為妙了。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倫敦的觀影條件還有兩個好處,一是任何非英語電影都會配上英文字幕,二是各大單位的選片者似乎都沒半點歐洲中心,大都是很cosmopolitan。我常這樣說,在這兒,一對情侶夫婦飯後閒來沒事,亂進一間電影院看齣電影,那就很有可能是斷了氣或東京物語!如果你也堅信在大銀幕前看的電影比較吸引,這個城市真是不需要DVD的 。
當然,這只是對倫敦看電影文化的一個粗略簡介,其他的留待後文逐一漫談。
(雖然如此,今期Sight and Sound的editorial就談到digital culture對入場看電影的影響,並說2008將會是關鍵的一年,這個有機會再談。)
2008年1月17日
這不是開張啟事
當然,也是向朋友們履行多跟你們分享留學生活的承諾。
其實,這個blog已存在超過一年了,卻從沒公開過。這兒曾留下過幾篇充滿情感的文字,大概沒什麼人看過,也早早就被我刪去了。現在一切事過境遷,那段時光的空殼仍留了下來。早前看岩井俊二監製,熊澤尚人導演的<聽說你愛我>(Rainbow Songs)時,一直想起這個博客。當作紀念,在十八廿二的尾聲,沿用這裡來驅除思想。原本打算在一年之初開張,但學業上的停滯讓它今天才出現,還幸一月仍沒過。
Sight and Sound是British Film Institute出版的著名電影雜誌,我經常在這邊的書店打書釘時速讀。Camden Town大概被陳奕迅唱紅了,我現在就住在這地方。Sight and Sound和Camden Town,加起來就是我的ups and downs了。
'In every already, there is a not yet'出自一位瑞典地理學家Gunnar Olsson,在一篇叫 'Washed in a washing machine™'文章,是我來這裡以來看過最有趣的文章。表面上它要談的是什麼是後現代(地理學) (因為它在一本以此為書名的書中),但文中差不多對此隻字不提,反而不斷談一些藝術作品和藝術家的生平(特別是Duchamp),充滿非常幽默的遊戲文字。當然,單看文章的標題就知過癮了。特別是那一句,一讀難忘。因為難以演譯,有興趣真的不仿找原文來看看,不會後悔的。該文開首複印了下面這幅畫作,就貼出來當作一試貼圖好了。 畫下方的法文中譯該為:'這不是煙斗'。 (文章沒有完整的網上版,只有其中一部份,若有人好想看但又找不到(該沒有吧,哈哈),請跟我說,我會想辦法給你)
René Magritte, Ceci n'est pas une pipe (The Betrayal of Image) (1928-19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