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30日

秋日,三十九

終於擺脫了把思緒囚住整整一個月的報告,將近完結的時候,它反面照射了自己還是強烈地希望閱讀和求知。總是這樣,到寫的時候,一切都萬般討厭,多無聊的新聞也可以追看。寫好了,就似病好了。雖然翌日感冒的徵狀又重出。

寫到將近尾聲之時,要找一篇文章,而在裡面認識到Julie Mehretu的名字。回想human geography最先吸引我的,是許多地理學家都能旁徵博引,尤其是從電影、藝術中作聯想延伸。好像Olafur Eliasson,亦是從一篇探討空間的文章中所識。想到這一點,就覺得空間這概念好像離我現在想的問題太遠了。

分心的另一證據是在網上亂逛重遇patrick keiller這名字,然後又好懷念「與landscape熱戀」的時候。另外,今天讀明報星期日生活,見到葉蔭聰談想象的共同體,運用得來去自如,又是曾廢寢忘餐面對的概念。梁文道再談小吉,竟引用到Derrida和Berger談動物,今年年初曾希望循這兩個溪徑讀關於動物的,但還是改了方向。太多太多的概念,回頭看都不夠深刻,知一二而未能心領神會,不想再這樣水過鴨背下去。



Patrick Keiller許多年後的新作,Robinson in Ru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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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說之前沒聽過Anthony and the Johnsons,要提醒一下他才行。:p



第一次讓我決定買他的唱片是這首歌,零五年的聖誕吧。



五年,三張唱片,Anthony也從希望世上有這樣一個人,到要謝謝別人的愛了。

2010年10月27日

秋日,三十六

失去了睡到天亮的能力。過去幾日在word的介面上打了幾百次ecological這個字,今天在中大圖書館刻意找來這本,就早應該遇到的新書,才驚覺,可能每次寫上ecological的時候,我其實都不太知道它的意思。失去了耐性和沮喪的時候,幾乎打什麼字都會拼錯,或故意拼錯,然後用上自動修正功能,ecology/ecological是最常接受被功能修正的字之一。中大圖書館的效率非常可怕,這本書才印了沒多久,我就能在架上找到,又成了第一個借去此書的人。Timothy Morton好像受到四方八面的批評,尤其是討厭歐陸理論的一派,但卻很得Zizek歡心,連帶他亦火紅起來。稍為讀了一下,不難明白何以會惹來攻擊,那種文風確是不著邊際,但幾近信口開河的風格,也有吸引之處。又是在趕文到最後之際,那些深覺如果早點遇上就好了的書。這本書讓我確認了,我希望/應該走humanities而不是social science的路。好像有一陣子沒碰到讓我想在網誌提起的書了。

"A truely ecological reading practice would think the environment beyond rigid conceptual categories - it would include as much as possible of the radical openness of ecological thought. Ecocentrism has overlooked the way in which all art - not just explicitly ecological art - hardwires the environment into its form. Ecological art, and the ecoloogical-ness of all art, isn't just about something (trees, mountains, animals, pollution, and so forth). Ecological art is something, or maybe it does something. Art is ecological insofar as it is made frm materials and exists in the world. It exists, for instance, as a poem on a page made of paper from trees, which you hold in your hand while sitting in a chair in a certain room of a house that rests on a hill in the suburbs of a polluted city. But there is more to its ecological quality than that. The shape of the stanzas and the length of the lines determine the way you appreciate the blank paper around them. Reading the poem aloud makes you aware of the shape and size of space of the space around you (some forms, such as yodeling, do this deliberately). The poem organizes space. Seen like this, all texts - all artwork, indeed - have an irreducibly ecological form. Ecology permeates all forms. Nowadays we're used to wondering what a poem says about race or gender, even if the poem makes no explicit mention of race or gender. We will soon be accustomed to wondering what any text says about the environment even if no animals or trees or mountain appear in it."

Timothy Morton, The Ecological Thought, p.11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10)

印刷得過份精美的書

2010年10月24日

秋日,三十二

(from somewhere on the facebook, if facebook could be considered somewhere)

「我自己經常也思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同樣的道理,跟其他創作型態比較一下,或許會有些助益。根據我的觀察,畫家,職業的也好,業餘的也罷,都是發自內心喜歡畫畫。他們就是喜歡那種在油布上揮灑的感覺。有的時候,他們鬱悶難安,有的時候他們挫折沮喪,但只要一拿起畫筆,那就是純粹的享受。音樂家好像也是這樣。他們只有在表演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活了起來……作家完全相反。我認識的作家,每個人都會混到不能再混,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面對那部打字機。每天都得強迫自己打出好幾頁草稿的作家,不可能從這種動作中,得到甚麼快樂。我們只是知道,如果我們不寫作,感覺會更差。換句話說,驅策我們前進的,並不是胡蘿蔔,而是棍子。

--摘自《卜洛克的小說學堂》p.64

what a damn 棍子 behind me. Is that the nature of writing?

It's nine days since I last wrote in here, the nine days were empty.

2010年10月15日

秋日,二十三

這個真是刻下的願望。



天黑了。

2010年10月14日

秋日,二十二

大概是剛過凌晨不久,地鐵駛進坑口站的。在此之前的九十分鐘,我的活動不外乎對著電腦打四至五行英文字,然後把它們全部刪掉。刪去後就望住那閃動的直線苦苦思索,良久再寫上三四行字,那些句子之討厭,簡直到了讓我想把頭髮拉扯至斷掉為止的程度。如是者這種循環來去了十次左右,就耐不下去了。走到茶水間,對著辦公室那一大筒一大筒的蒸餾水,好想把它們逐一從箱子上抬起,在鋪滿地毯的地面打平翻滾。當然,絕不可能這樣做,我已經在浪費人家的電力和冷氣,怎能再作無意義的破壞。這辦公室好像一扇窗子都沒有,想到這裡,就想離開這地方。明明就在德輔道中,怎麼走去上環地鐵站的路總像是很長,早知這樣就向中環站走去好了。當然,並沒這回事,上環站根本就在幾步之遙。

見到了粉藍色的坑口站牆壁,簡直就是種安慰,打算在十多分鐘之內完成幾件事,然後再在地鐵站出現。回到家裡、把電話放下接上充電座、拿起一本書、到便利店買總是兩罐特價的啤酒。似乎每一件事都值得再特地交代一下,縱使我確實在十多分鐘內完成了這幾件事,在忽然又炎熱得會讓人背項慘出汗水的站前空地站著。不確定用了多少時間,因為把電話放下意味著我失走了時間觀念,也並不是有意要這樣做,只因那該死的電池近來好像發育中的青年,愈來愈容易餓起來。讀完1Q84之後的後遺症是,在睡前依然很想讀村上春樹寫的書,結果那本懷念的八十年代又被我抽起了放在床頭。它總是一本後備,在甚麼都不想讀的時候被記起,亂翻一下又放回書架。要抱怨的是張致斌的翻譯實在怪裡怪氣的,但在一小時之後我將修正這想法,因為被我急急帶著出門的,正是他譯的雨天炎天,倒是給人善用形容詞的感覺。自從六月之後好像一直堅持喝淡而無味的啤酒,那次竟連幾乎被視為開水的Coors Light我也付錢買來,去年的自己一定為之側目。在便利店裡相應的選擇就是青島純生,純生兩個字比Light字婉轉多了,亦是恆常最便宜的選項。

好,完成那幾件事,就向著新寶城的方向走去,再次對著那無法參透的「洋名」La Cite Noble失笑。抬頭望天見不到月亮,附有農曆的電話亦沒帶在身,連想像月亮是何許形狀也沒門。原本是想向海口走去,給自己一陣子喝啤酒和讀與urban political ecology無關的書本,以讓自己沒那麼討厭自己。結果看到了運動場之後就被它對著的地盤工地吸引過去,說是為什麼也答不出,總而言之就在分叉路轉了右,沒向左面較暗的路前進。在工地前面有幾張在草叢前的長椅,椅旁有垃圾箱,兩者都用上銀色的物料,看來想予人先進的感覺。我挑了一張面向高速公路和發光行人隧道口的長椅,對於望到綠得不像現實存在的綠色大路牌,並寫著「西貢」感到一絲滿意,並在同一時間拍死了一隻從後面草叢跳到手背上的蚊子。然後就坐了下來,拉開青島純生的蓋掩,把書翻開。不幸是這兩件事同時進行的話,就有把啤酒濺到書頁上的可能。而不管這個可能性有多微,它還是發生了,雖然可能不過是不足一口的份量。

一直有行人經過,蟬聲也不斷,眼前的公路亦有大貨車經過。但也有這三種聲音都同時消失的時候,當這些時刻出現,我就把書本和啤酒放下,環視四週,盡是屏風樓宇或明或暗的單位。書本的內容談到希臘的Athos半島,印象中該沒從三位希臘朋友的口中聽說過,而那些翻譯過來的地名,如史塔夫隆尼基、卡夫索凱佛之類,真是非常煩擾。不過寂靜的時間不多,目光多投放在眼前的文字上,慢慢就沉進了那個半島的想像空間中。看書時總是喜歡僅慎數算著頁數,這個半島遊記在第八十一頁終止,扣去開首空白的六頁,共有七十五頁。書裡出現了數次描述得讓人想到就害怕的豪雨,其中一場發生於第六十五頁。頁上的最後一句是,「真糟糕,搞不好這裡也要下了」。小說就是這麼一回事,與現實只差半分,結果細小的雨點果真從天空落下,逐點打在書上。雪白的紙張先被啤酒沾上,然後就是雨點,遠望去運動場上空是厚實的雲,說不出是否烏雲來,反正天早就漆黑。六十六至八十一頁,可能連同剩下的一罐啤酒,在室內被嚥下吧。把電話從電源拔出,才過了一小時左右,雨大得沉默的管理員也說了句「雨真大」。

不過想勸說自己,我不是那麼害怕寫字的。我不是那麼害怕寫字的。

2010年10月10日

秋日,十八




(想起,那天,我們不斷胡說關於舢舨與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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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與狗 (yahoo香港熱門搜尋字,10/10/10)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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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道:平行生命的相遇(距離二之一)

(摘自是日蘋果日報【牛棚讀書記】)

小吉是我的貓,她活了十七年。

在她死的那天晚上,我剛到北京。正在開會,準備第二天一場盛大的活動,報訊的電話就來了。那一刻,我腦中一片空白,毫無意識地猛然站起。掛掉電話之後(我想,我那時的臉色應該不大好看),我和來客簡單說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於是大家都覺得這場談話不好繼續,是該離去的時候了。然而,他們還是認為應該拍幾張合影;其中一人說:「難得在北京和梁老師見面」。後來,我在一個網站上看見這幀照片,原來這次會晤也是值得他們發佈的新聞。

假如,只是假如;你剛剛收到家人去世的訊息,你猜你身邊的人還會不會拉着你合照,並且綻出那種只會在照片之中出現的笑容呢?

於是接下來的另一個晚上,當同桌友人問我神情何以沮喪,精神有點萎靡的時候,我就懂得更詳細的說法了:「我的貓剛死,她是我看着長大的,就像女兒一樣」。結果舉座十來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乾笑。

其實我是懂的,除了乾笑,也許真的不會有更加恰當的反應。知道別人近親去世,自然誰也笑不出來。但是對許多人而言,從一隻貓到一個家人之間畢竟有着太大的距離,這段距離甚至使人尷尬;而笑,確是面對尷尬的條件反射。

對於這種種情狀,我並沒有動氣。一來是因為我也要負點責任;不知何故,我總給人一種情緒穩定的印象,似乎無論出了甚麼事,我還是可以如常說話如常思辯。二來,我那幾天都擺脫不了那種空白,彷彿無法參透「小吉死了」到底是甚麼意思。她死了?意思是她不再與我共存於此世嗎?

那幾天我不可抑止地想像她最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可有搏盡力氣地發出最後的哀鳴?抑或疲憊已極地沉沉睡去?生命究竟是甚麼?那具躺卧的軀體分明就有小吉的樣子,但它比起之前還爬得起來的活物到底少了些甚麼呢(或者多了甚麼)?

我再三強調她是我的「女兒」,可是我連這句話也不太敢自信地肯定。據說貓壽一載可當人壽七年,所以她走的時候已是不可思議的高齡了。想當初她出現時仍是隻未開眼的小貓,五官不停流液,醫生說活下來的機會不大。長到後來卻居然比我還老。如果這叫父女,它又是種怎麼樣的父女關係呢?

她一直健康,即便到了臨終前的三個月,也還能吃能跳能跑能玩,表面看來與小貓無異。可是另一方面,我亦明白她早就不再年輕,根本是個老婦。至於我,雖然不比當年青壯,但又遠遠不能說老,起碼算不上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不是白髮送黑髮,難道這是很正常的壯年人給老人家送終?莫非一個女兒在十七年間就變化成了一個長者?

在「年輕」與「衰老」的概念之外,我當如是思維:這原是兩道平行生命之不可能的相遇。

2010年10月8日

秋日,十六

把那四百五十九頁翻完了。

「天吾搖搖頭。現實的風無法吹熄心中的火。沒有任何事情比這更有意義了。
我們不要再離開了,青豆說。這是比什麼都清楚的事。我們再也不要放開手了。」
(某頁)



Sparklehorse & Thom Yorke - Wish you were here

2010年10月7日

秋日,十五

(嘗試長話短說,希望在「晚上八時前」寫完,雖然太多零碎的話想說。)

想說幾句,關於,在門外打圈。

當集中力下降時,有時整天僅有的學習就換了在面書上進行。一日將盡,回家看一次newsfeed總儲起大堆連結新聞文章評論影畫故事,只怪不情願錯過可能刺激啟發的點滴,換句話說就是在睡得太沉的日子裡盡量「搏失眠」。今天文學獎出爐,村上先生意料之內落第,然而只聽過得獎者名字(竟是因為讀西西的書)而沒讀過其片言隻語,就意味著會強迫症地多花了十五分鐘去認識認識。有時亦對這種半桶水的求知欲說不出好壞來,畢竟看了一遍人家一生的迂迴曲折,那個跟那個文學家的盛讚,還是在其小說與創作門外打圈。這個例子非常典型,跟面書上收集來的話語一樣,已經在過去半年徐徐地改變了閱讀的習慣,至少在無所事事的時刻能給自己半點曾用功的錯覺。在google上跳躍也是富趣味的健身運動。前陣子同學提起網上的熱門搜尋字詞,剛才也就留意一下是否有人找Llosa,發現香港和英國他同缺席,反倒在美國榜上有名,是因為美洲或是時差的緣故?提起不認識但讓人感興趣探索下去的名字,這天還有另一個。要不是有面書,而剛好加了久仰大名卻素未某面、在歐陸讀歐陸哲學的戴先生,我就對Claude Lefort逝世的消息一無所知。而奇怪是我從沒直接讀過Lefort的文章,卻對他充滿親切感。從前認識的台灣同學,說台灣的大學生就會用「跟XXX裝熟」來形容這感覺。記得那年非常恭敬地去旁聽大師的課堂,對方不斷重覆Lefort的重要性和對他的重大影響、而希臘同學則經常說要讀他的書(我相信他最終一定有實行的)。奇怪是在這資訊過多的時代,我竟在網上找不到半篇Lefort的英文Obituary,可說是奇事了,結果我就對他維持半知不解的狀態。有趣是在google輸入Claude Lefort和Obituary兩個字,會不斷找到另一位希臘哲學家Castoriadis的死訊和訃文。那時兩位老闆開的讀書會,第一次讀的就是Castoriadis的文章(猜與女老闆的國藉也有關),後來讀書會竟成了one hit wonder,此情不再。不知道一個人死後,如果人們在google上找他的死訊與生平,總是彈出了另一位先行一步的朋友,對他來說會是什麼感覺?

說了這麼久,只不過想說我是何其沉迷於在真正的知識門外轉圈,認真讀好多旁雜的文字、胡說許多八道。就像喜歡儲這種書一樣。昨天才跟同學說近年物慾幾近消失,幸好急忙加了句「除了書本」。這系列的書,尤其大陸的中英對照「正版老翻」,十多塊錢一本,知識何價。加上那秀色可餐故作rothko的封面,讓人有種久違甚遠、儲齊一套的邪惡希冀。說來不算很早就對儲東西免疫,上幾次還能追溯到中五用七喜樽蓋換領的Michael Lau、中七的張五常系列和姆明樽蓋。好,儲東西時最難抵抗的幻想就是下一個目標,但當下一個目標名字是諸如Risk: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和Genius: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時,又確實把內疚感減退不少。哈,真是典型的消費主義。

(過度取巧地說,三本都與同學有關。時間、英國和藝術。)

2010年10月3日

秋日,十一






穿過東大街,就見到東區走廊,其下空無一人的公園,現在每見到滑梯就聯想到袋中的小說,有點想站到梯頂。可是這個梯頂不會見到月亮,只會見到橋底的形狀。再走就是沒痕跡的前石礦場,阿公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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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翻開今天香港報章的國際版,再隨意在網上有新聞資訊的網頁轉一圈,就難以不感歎這確是個會讓人變得瘋狂地愚蠢的城市。(看過蘋果日報內那百多字的巴西大選報導後,莫名其妙生起的怒意)

Lula's Brazil: glitzy, rich, dynamic (Guard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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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同學介紹的Richard Wilson,原來最近期的作品是在LSE校園內創作的,去年多次經過那幾條街都完全錯過了。

Square the Bl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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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ksopp - Senior Living

2010年10月2日

秋日,十



回到香港之後只進過一次電影院,看的還是早已倒背如流的恐怖份子。(雖然修復後的高清畫面,讓人有那是另一部電影的錯覺)每年大概都待至入秋,期待康文署的世界電影經典回顧,怎料這年是希治閣。說不清了,但希先生實在不是我杯茶,連最有意欲觀賞的後窗(Rear window)都從缺,難怪被舒琪先生說成是「希翁(甩頭甩骨不完全)回顧展」。另外每每教我期待卻又總是忘了購票或臨門脫腳的,有我其實只看過一屆的亞洲電影節。常說所有所謂的arthouse電影裡,最得我歡心的還是中港台,香港自不待言,下意識還是對大陸第五代以後的無代期導演們興趣甚大,而台灣縱使屢讓人敗興而回,卻總是希望碰上另外一個蔡明亮。但亞洲電影節給我好感的最大原因,大概是零六年它選了日本導演是枝裕和作焦點回顧,至今他已成了我最留意而「盲目」追隨的auteur。還記得那陣子大病初癒,在跨越了這個電影節之後,我就習慣了寒夜裡從油麻地獨自乘車回中大。現在回想,那可能是最能安於孤獨的日子。今年亞洲電影節,好想重溫那種微妙的感覺。選片還是非常愉快的活動,看來我還沒太遠離電影之趣吧。對了,希望有天能與同學奔走,共嘗半天跑影展的滋味,縱使那就像一星期趕四個國家的胡鬧。

選片

23/10 bc 用心跳 (關錦鵬)
31/10 bc 海上傳奇 (賈樟柯!!!)
6/11 bc 波米叔叔的前世今生 (Weerasethakul)
5/11 bc 詩 (李滄東)
23/10 bc 東京契爺 (今敏)
3/11 bc 公路‧電影 (Dev Benegal)
7/11 bc 老那 (劉浩)
6/11 bc 冬春的日子 (王小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