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1月27日

千頭萬緒

理還亂,都總有個開端。後殖民?又算得上是什麼呢。

2009年11月23日

probably, when the light goes out

外出進食,回程走近住處一片漆黑,似變了另一個地方,人們或慌張或嬉笑在外面踱步。停電了。連摸路進自己的房間也像探險,要把剛帶在身上的一瓶水卡在門隙,讓半線光射進,才得以坐到電腦前。上不到網,電腦只是用來照明,但亮度不足以讓人做任何事。良久沒有處在這種,不能做任何事的狀態,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在記憶中也沒有經歷過這種漆黑和寂靜,至少不在僅存的記憶中。或多或少有種想聽"停電一日"的guilty pleasure,他的歌,周耀輝的詞,總是那樣guilty, 同樣pleasure.

在電影中,遇上這情況,總是有人從暗處點起蠟燭,然後意外的事開始unfold。而我沒有,也沒有什麼事發生,當然。關掉所有插頭,把電腦合上,房間全黑。只有半小時的全黑,聽到人的聲音,聽到自己的聲音。我突然去想自己的說話。八成時間都在說與寫英文,近來連自己也察覺到,用"probably"這個字的頻密程度,是probably每三兩句就出現一次。這probably也是,因為對種種不確定的一種無名焦慮?停電的時候,何其漆黑,一切何其肯定。

想到這裡,燈不久就亮起來。Probably it's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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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這首歌出來,真是很guilty,也很大的pleasure. 周耀輝, you are so right.


在漆黑中,想起在電影院裡看到的預告片。So, light goes out now, but 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OST (Karen O and the Kids) - Worried Shoes

是因為要給小孩子聽嗎?怎麼缺了原本寫得最好的一段。怎能不讓他們知道,大家,都有好多walking to do。

And then one day I looked around and I found the sun shining down/ And I took off my worried shoes/ And the feet broke free/ I didn't need to wear/ Then I knew the difference between worrying and caring/ 'Cause I've got a lot of walking to do/ And I don't want to wear/ My worried shoes

2009年11月22日

這幾個月

竟然只看過數部電影。如果電影一直是讓我得以安靜的方法,難怪我無法安靜。The White Ribbon是精采,黑白攝影無可挑剔,但我該是無法跟Michael Haneke做朋友的,他拿了金棕櫚都係咁話。







2009年11月21日

Are you in the right place?



Monsters of Folk - The Right Place

有時,也不過是要找個合適的位置。也許,更甚的,不過是要讓自己認為找到個合適的位置。不把世界放在肩膀上,coz they are not the right place.

Stealin’ a tusk from an elephant must make one feel creepy inside/ And although you’ll boast around the fire at night/ That ghost will kick up a fight/ “Be gone? Be gone?”, you scream/ You’re just some elephant dream

2009年11月18日

今天該很好

你若亦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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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myspace.com/airshiptheband

afewfineandmagicalthings...or

一早醒來又有唱片拍在我頭上。Or, when you say nothing you say so much.


from their myspace

The Antlers
Upcoming Shows
17 Nov 2009 20:00
13TH NOTE (SOLD OUT!!) Glasgow
18 Nov 2009 20:00
DEAF INSTITUTE Manchester
19 Nov 2009 20:00
COCKPIT ROOM 3 Leeds
21 Nov 2009 20:00
CROSSING BORDER FESTIVAL The Hag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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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ng in return, 除了只有一張可能抽象地把這種奇妙感覺拍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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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deed, probably I can have two in return, to compensate the fact that they must be much less enchanting.



Noah and the whale - First days of spring



Papercuts - Future Primitive

2009年11月15日

In you, and it's only in you, I can see myself






Jean Tinguely - Méta-Kandinsky I (1959)



Biffy Clyro - Machines

2009年11月9日

快樂的謊言,twenty years on



電影<快樂的謊言>劇情中,主角怕母親無法接受1989年11月9日發生的真相,千方百計欺暪她。但"與列寧告別"後剛好二十年的今天,活在"自由世界"的人們,是否活在更宏大更快樂的謊言中?(是時候讀讀Bob Jessop了)

(原刊11月8日明報星期日生活)

青年人,將臨的起義

【明報專訊】蕭伯納有句話大意是這樣的﹕三十歲前不相信共產主義的人是愚昧的,但三十歲後還相信共產主義則是更大的愚昧。這句話,經常被那些曾經激進叛逆、曾經火紅過的成年人拿來合理化他們他朝的選擇。引用這句話的人,潛台詞是,青年人帶點反叛無視建制權威,不過是血氣方剛;不然,就是說青年人都看不清世界的複雜性。然而,將這些說法放於當下,似乎掩蓋了重要的事實﹕在過去二十年,綜觀全球已發展國家,青年人面對由社會制度加諸身上的挫敗感不斷增加,看來已到了某種臨界點。在許多城市,與其說青年人不再是明日世界的主人,不如說他們就是最被邊緣化的一群,在英國,三分一失業人口是廿五歲或以下的,而西班牙的青年失業率更達至四成。

金融危機到來後,政府在今年初急急推出四千元大學生實習計劃,正好暴露了在資本主義起伏之時,政府非常害怕剛投入勞動力市場的青年人首當其衝,進入失業大軍。這種舉措,呼應了過去十年,歐洲青年失業率升至百分之二十,各國政府與資本家不斷創造短期,臨時、實習等彈性職位,企圖部分吸納這些勞動力的情况。然而這些勉強找到工作的青年人,面對的不過是活在惶恐中的生活。在英國,已有人用「IPOD一代」來形容這些青年,缺乏保障(Insecure)、備受壓力(Pressured)、被收重稅(Overtaxed)與周身債(Debt-ridden)。

這些形容詞,又何嘗不可放在香港青年人身上?特別是在考試制度中失利,無法接受大學教育的青年人,被強迫進入政府所「創作」的資歷架構層級中,消費其他的證書、文憑等,積下更多債務。這些所謂促進終身學習的修辭,真正指向的會否就是只有終身學習,別無其他?在法國,社會科學學者把這些青年稱為「不穩的一代」(Génération Précaire),指他們實際上賺得的金錢,還遠比二次大戰後成長的一代人少,而且更缺乏安全感。而後來我們都知道,那一代人對社會制度的不滿,後來都爆發於上世紀六○年代末一系列的街頭示威中。那麼,當下的不穩的一代呢?

希臘大選 左翼壓倒勝利

剛過去不久十月希臘大選,左翼社會主義運動黨(PASOK)獲得史無前例的壓倒性勝利;這次選舉結果,其實深受○八年底雅典一場大規模示威行動影響。而那次影響力遍及整個歐洲,青年人衝擊警察與政府的直接行動(direct action),可謂象徵了千禧年以來青年對前境徹底失望的憤怒。若我們回望過去數年,同類型的衝擊權威,癱瘓整個城市的暴力行動,都曾在法國、智利和西班牙發生,甚至持續上數月。不同的只是,觸動這些青年人神經的關鍵事件各異而已,例如在希臘,○八年十二月六日警察槍殺一名十五歲學生,是直接導致一系列反政府行動的導火線。但同時連結著這些行動的,都是青年普遍對當下勞動狀况與社會結構的極度厭惡,這些情緒並沒有讓他們成為爭取更好待遇的壓力團體,而是讓他們進一步提出有關公義平等的普遍訴求。

讓人意外的可能是,把這些行動力量積聚起來的,竟是一本不到一百四十頁的書。一九六七年,德博 (Guy Debord)發表了《奇觀社會》(The society of the spectacle)一書,延伸了馬克思異化(alienation)的概念,論述現代消費社會如何利用奇觀磨滅人性。這本不到一百三十頁的小書一石激起千重浪,成為了青年發動一九六八運動的重要思想資源。四十年後,一班法國大學生自稱為隱形委員會(the Invisible Committee),跟隨德博的步伐,寫下《將臨的起義》(The Coming Insurrection)一書。他們刻意模仿德博的筆觸,批判過去三十年全球資本主義不斷引發的各種危機,開宗明義在書首寫道「不論從哪角度來看,當下,都是沒出路可言的」,並呼籲讀者直接行動,對剝削者實行無政府主義式的抵抗,帶來將臨的起義。

思想在歷史上從來都可以是危險的,當權者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這書出版不久,引發了幾浪的青年運動,法國政府去年十一月就在Tarnac拘捕和起訴了九名學生,指他們「疑似」該書作者,並策劃恐怖活動。這次拘捕,引來法國幾乎所有公共知識分子的聲援,也加速了這些「危險思想」在歐美散播,牽起行動,最有實際政治結果的就是上述希臘大選結果「向左轉」。《將臨的起義》無疑用震動人心的詞藻道出了許多真實。左翼經濟學家們早就預言,資本主義發展有其周期,也稱康德拉捷夫長波(Kondratiev wave),當下去工業化讓低技術勞動大幅消失於已發展國家,過剩的勞動力與資本如何被吸納,是天曉得的問題。同時社會學家Richard Sennett也提出,剩下的工作變得過度彈性化,讓有工作的人也全沒依靠可言(這一點,許寶強教授多番在報章論及)。誰還敢跟青年人繼續說往日美麗的謊言?

圍禮賓府 行動打破謊言

在這種脈絡下看,在網上發動群眾十一月一日包圍禮賓府的青年人,發動的就是為了打破謊言的行動。用策劃者Bill的說法,他與同代朋友的親身經歷,讓他們完全無法理解當權者常掛在口邊的「知識型經濟」和「終身學習」所謂何物。「咩野副學士,都係政府搞出嚟等失業率唔好咁高,邊個高官仔女會讀?有無認受性?」「我想做電工之嘛,有牌有經驗,仲點進修?」短短兩句話,道出的真實遠比政府有關知識型經濟的文件多。也只有在這樣的脈絡下,我們才能明白當天為何有比參加者多數倍以上的警察在守候他們;當《將臨的起義》被翻譯成英文在美國出版,霍士新聞頻道的主持人Glenn Beck在節目中,用了整整七分鐘怒責那是最危險的書。當真相被道出,自然是要千方百計封殺的,這是我們看Matrix就能知曉的事。《將臨的起義》還沒被譯成中文,但那種情緒已來到我城。縱然傳媒都只報道說這是一次「倒曾」行動,但只要稍到他們的facebook群組一看,就會見到他們第一項理念就是要批判曾蔭權漠視貧富懸殊﹕這是從所謂「失落的第四代」出發,伸張開來的公義綱領,恰恰呼應著歐洲各國青年的行動。

社會學學者孔誥烽曾在一篇題為「論說六七」的文章中分析,六七年「暴動」的回憶經常被不同社會力量重構,所有提出公義,針對不平等的行動都不知不覺被恐左的意識消融,「一切激進思想與行動,都被視為破壞繁榮安定,理應予以清除的毒素」。在當下的歷史情景,青年人再次提出公義,針對抵抗不平等的社會,遙遙呼應著其他城市的直接行動,不難想像,也很快會被多重社會力量重構。突破機構總幹事梁永泰日前在報章撰文質問這班青年人,「解決社會的困難,是靠倒政府出來的嗎?」無疑就是把清晰的平等要求,消解為純粹破壞性、反社會的行為。他也說,「社會上仍然存在許多問題,但我們不能期望政府改變一切事情」。諷刺的是,這兩句說話正好提醒,歷史告訴我們,未來經常都是靠「倒」現在的政府而改變的,而我們當然不能期望政府改變一切事情,尤其當那是個腐敗和非民主政府的時候。正如梁永泰所言「未來的世界,由你們去創造」,這定當是《將臨的起義》一班作者最能認同的話。

延伸閱讀

《將臨的起義》全文

http://tarnac9.wordpress.com/texts/the-coming-insurrection/

2009年11月7日

It was 10:08 pm

It was 10:08 pm, when they play this song, it's too early and I decided not to wake anyone up. But yea, the time between 10:08-10:11 made up a beautiful moment. As beautiful as the moments and times when the track used to be soundtrack in the background of summer. That gentle hour reminds me of those gentle times. It was funny when they say whenever they go to a city, they try to find how that particular city's music has been their roots and influences; but, they just can't think of any in Manchester. Standing at the far back, almost nothing can been watched; though their music provoke much thoughts, of course, before I finished my pint of strongbow. We all decide/How to draw the line/We've all got something to h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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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1月5日

Guy Fawkes Night

的確有一個大而熱鬧的曼城,然而我的曼城又小又幽靜的。滿城都是硝煙的味道,我卻半點煙花也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