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知道,這樣的評論是危險的,然而,寫在這不過算是自說自話)
"希望是什麼?是娼妓" (引自魯迅<希望>)
"I don't want to be late for my party, it's my birthday" (電影Avater最後一句對白的大意)
跟老師學看電影時開始對荷李活的叙事手法敏感起來,記得最有趣的一種技巧是bracketing,在故事的前前後後加點筆墨,一個括號就扭轉整個故事的指向。Avater算不算又一明顯的例子,還是我太自作多情地悲觀?對荷李活悲觀大概是能自圓其說的,尤其當那個作者叫James Cameron。他,畢竟曾拍出鐵達尼號啊。
Na'vi族無法自救,何嘗不是電影的叙事主幹?這實在是後殖民理論的textbook級示範:原住民有賴以為生的傳統價值和社群倫理,但沒有與殖民者共謀的救贖,他們倒是可以團結起來的,然而必須記著,他們無法獨力面對入侵。他們就是要外來者提點幫助,而殖民者往往也有良心的一群。他們,只有他們,讓你可以成為自己。Hybridity, 殖民學舌,不用看Homi Bhabha,看Avater就可以學個夠。So the coloniser save you.這是那門子的反省帝國主義的過去,還是它鋪排的反省格局,不過是個玩笑?
對了,最後什麼是英雄呢?合理不過,登台板的是自然、大自然,nature fights back,真箇近年荷李活的終極大發現,君不見奧斯卡年年讓Al Gore當英雄,這也是荷李活近年的正義與良心trademark。社群命脈失效、英雄無用,什麼都是權力?不、不、不,我們還有大自然的力量。如果真有負面意義下的烏托邦,它大概就在這部電影中。各位花一百多塊入場的,come on, nature will fight back. 所以我們可以繼續如常生活,因為,到最後,大自然還是會定奪一切的。
電影行進至末,畫外音(也是主角的自白)說,一切完結,被選擇留下來的只有幾個人。而我們的英雄,現在要離開那場南珂一夢,回到屬於他的星球。這兒是很危險的,你,返回地球吧。電影開始不久,我已經不斷將它與Matrix對讀。Avater,是不是對Matrix的一個倒裝呢?在Matrix,現實只是夢,它看似快樂,但真實的鬥爭在他方進行。在Avater,抗爭原是夢,真實而安穩的生活在他方。對,今晚生日,你,荷李活電影的大主角,又怎能不回到為你而設的派對?至於你,荷李活電影的觀眾,完場了。
齊澤克這句如今已被引用太多了,但,welcome to the desert of the real.
2009年12月29日
2009年12月21日
2009年12月7日
2009年12月3日
In Time
Jeff Buckley & Elizabeth Fraser - All Flowers In Time Bend Towards The Sun
(Yes, I find a beautiful YANN TIERSEN work too)
"Voice of God" Elizabeth Fraser 在十多年來首個訪問談到Cocteau Twins: "They were my life. And when you're in something that deeply, you have to remove yourself completely."
1997年她遇上Jeff Buckley,不久他就離世,這首是她不願意讓人聽到的歌。"Why do people have to hear everything?"她問。我想問她,你是否相信,花兒都終會向日光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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