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8月30日

老婆婆的夢



Jesse: What do you think were the chances of us ever meeting again?

Celine: After that December, I'd say almost zero. But we're not real anyway, right? We're just, uh, characters in that old lady's dream. She's on her deathbed, fantasizing about her youth. So of course we had to meet again.

2010年8月24日

listening to this allows me to imagine there are ways out
when giving up is not a choice

2010年8月14日

再講怎算無稽



也想學會親近巴士,但中學五年搖巴士的時間擦不去,怪只怪那時沒遇上這首取名自長城電影的天才之作吧。一切都是交錯,在迷糊自閉的歲月裡,(被迫)遇上巴士卻遇不上AMK。總覺得第一句填得過份好,強調,是過份好;只十個中文字,寫出一場戲,連末段結他的神采也被搶去風頭。這樣說,它真是個峽谷,難以穿越。

2010年8月13日

一.

夜半醒來,頭痛欲裂。心裡想,這篇一定是寫不完的了。但頭痛若真欲裂的話,又怎會想到這一點呢。

二.

這幾天反反覆覆在睡不著時迴蕩著的話,是這一句:「在所有可能的世界中的最好的一個世界裡,一切都是最好的」。

三.

五音不全的時候,想到這歌。非常反Radiohead的一首Radiohead。(拋下這樣一句半句的評價很不負責,但,就是這樣)

Destiny, destiny protect me from the world.
Destiny, hold my hand, protect me from the world.
Here we are with our running and confusion,
and I don't see no confusion anywhere.
And if the world does turn and if London burns,
I'll be standing on the beach with my guitar.



四.

"現在坑口的土地,大部分均是原來的鴨仔灣(即現水邊村一帶)填海而來。" (來自維基百科)

原來坑口站不一定賣屏風樓的,賣鴨仔也無不可。

至於古巴站呢,賣這些聲音也好。只要舞弄到開首十四粒音就夠了,不要太貪心。

2010年8月8日

八道

再懶惰多一次。

"別理我 愛胡說 就胡說
你就不懂 詩是什麼
流行歌 蔡李佛
電光火石 碰出來的 是造作 是傑作
我怎麼知道
不過隨便說說

管他的 好結果 壞結果
我只負責 想到就說
是詩歌 是胡說
偉大夢想 最初聽來 大概也 差不多"



歌,固然不是很好。但在流行文化中有黃偉文這樣的文人牽針引線,至少讓人有把字詞拿去google一番的衝動。詩與胡說聽來本來感覺就很張愛玲,但黃在一池死水中向偶象致敬,到底還是讓我這類多事無聊之人發現另一塊天地,一段更引人入勝的散文。畢竟,我也太喜歡胡說,不過間中說詩。

張愛玲 - 詩與胡說

"夏日之夜,有如苦竹,竹細節密,頃刻之間,隨即天明。"

2010年8月7日

花語

好久沒試過看表演睡成那樣子了。坐在得天獨厚的好位置,直視著那些舉手投足,竟然像垂死掙扎般,旁人一定為之側目。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也看水月和鏡,原來跟花語拼在一起,就是鏡花水月。為了儲到這個四字詞,多付錢買來睡眼惺忪的時間,可能都是值得的吧。看的時候在想,現代舞是否唯一不被流行浪潮侵蝕的形式?好像依然是最要求acquired taste和訓練去觀看的表演。聽說翩娜包殊的代表作明年會在香港上演,但以那夜的睡意來看,要多補習一下才決定是否去朝聖好了,縱使這定是近年讓我最好奇的名字之一。在經過這許多年後才一睹雲門舞習的風姿,不能不說句浮誇的回頭已是百年身。

近幾次路過影碟鋪都想著要看越光寶盒,雖然怎麼說它是齣爛片的機會都很大。但得以認識鏡花水月這四字,也是因為劉鎮偉的大作。不喜歡人們慣性的叫他作"鬼才導演",他的才情,如果他日真電影史上被人記住,大概跟那個鬼字無關吧。

懶惰,重貼今年二月寫下的遊戲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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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劉鎮偉的"天下無雙"生不逢時,我第一次看它時是某年初四。及後在影碟店已不易找到,好不容易待得今年歲晚,才又在貨架上看到幾張,急急把它們都拿了起來,抽出幾張廿蚊紙。作為賀歲電影,它無法直截了當的讓人開懷,遊龍戲鳳黃梅調的頑皮格局,讓人錯過了它有更重要的任務。它可不是什麼喜馬拉阿星之類的賀歲片。

從前以為有關愛情的一切,在<東邪西毒>中都已被說完了。只有看了<天下無雙>,才知道王家衛不過說盡了其中一半,另一半,就交托給了他的長年戰友,從前叫技安那位。<天下無雙>,是一齣要把愛情剩下的一半娓娓道來的電影。除了"不想給人拒絕,就要先拒絕人"之外的,另一半可能的故事。我一直暗許,它該是屬於情人節的。庚寅年正月初一,洽好是情人節,<天下無雙>終於等到它命中該訂的首映日子,讓我們在那天都在自己家裡參加這場首映,好不好?

別人都說這是劉王二人在創作上有最多交錯的一部電影,我一直執意覺得王在<天下無雙>是在為所有他電影中的角色尋找救贖。他們,都太害怕受傷害了,所以才要梅龍鎮的小霸王出場,說出一段又一段林奕華式的動人"情話",為這班帶著千般失落的男男女女,指向繼續上路的方向。這根本是一齣關於信任的電影。王的哲學是信任就會帶來傷害,所以寧願放下信任,接受錯失。影評人說,"將信任和傷害這深沉調子重彈一次,<天下無雙>是明媚的變奏。其實,是明媚得有點讓世人難以明白,才貼著廿塊錢的價錢牌,被放在一堆賀歲片中間吧。

我是有天無故想起鏡花水月這四個字,才又想起這電影的。林奕華常說,人們在愛情中找尋和追逐的,不過是自己,我們,愛的不過是自己。難怪在自己、在對方身上,都不過看得到自己。但又能怪誰呢,王家衛電影中的角色都極端自戀。那就是有關信任、有關傷害的諸種方法的緣起。小霸王說,"原來愛一個人愛得太深,真的會醉。那天,說著說著,我也變了另一個人。"那種信任,那種不害怕、甚至願意被對方所傷害的信任,才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也許像林所說,我們依舊只能在對方中看見自己,但鏡花水月,身旁河流中影照出的自己,早是另一個影像了。

"情之所至,應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讓我們在這不知多少年才有一次,正月初一與西方聖華倫泰日遇上的日子,嘗試參透這說教般的對白。



(陳熏奇也是個天才。By the way, 相逢確實是讓人欣喜的。)

2010年8月4日

八月才是


(回想起來,對於四月的完結,最記得的畫面來自那個中午)

今年四月完結的時候,許多寫字人都煞有介事地引用艾略特那句"四月是最殘酷的月份"。誰能說不抽象呢,生活起伏有時,西歷平凡無奇的四月竟然引來人們對殘酷這強烈形容詞的共鳴。有別於二十四節氣那種時間感(說來週六是秋分,秋意全無的秋分),月份本來就很難寄上獨特的情緒,所以當時我總是無法明白何所以短短一句,可惹來那程度的和聲。但現在很想說句,八月才是殘酷的月份,不是最,也是很。要很庸俗地說句,如果八月不是有三十一日,而是三百多日就好了。是否要在這樣的context下,才可以理解為何"沿途沉默散步"的下一句,是"炎夏如瀑布"吧。瀑布,一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