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復年,七夕又來,清楚記得去年google這家總部在美國的公司,讓牛郎織女在它的首頁相聚,充當一天鵲橋。今天搜尋格上鵲橋又現。去年這天你的生日剛過,而今年的未至,這陣子整天想著希望在當天交到你手上的種種,想起那時你竟跟我說這回事也佔去了你思緒中的部份,也想起每週一天去學去練ukulele的日子。那時候,不斷重聽AMK和東尼瀧谷的原聲帶,都是你傳給我的,在許久之後才看完後者的電影。那時候,彷彿關心你要完成的畫,多於自己的論文。那時候、那時候,確實有看著google無稽紀念的造象,按圖索驥,在模糊的視線中希望看穿翌年七巧的光境。
烈日當空,我們在灣仔南說灣仔北的不濟,遇見仿Mondrian的垃圾站,我當然希望將來的工作不是有固定午飯時間那種,但你為這短促的一小時,添上了讓人絕對不想回到辦公室的魔力。絕對不想。練過ukulele的飯後晚上,我終於放棄一切藉口,邀你散步去,暑夜依舊。我說在報上讀到,建築師批評,將來西九龍藝術區,沒有道路可讓附近社區的行人,在路面上抵達。當一切片語隻言都是可堪玩味的嬉戲,我們就並肩試驗了一次,最後以走下隧道作為證實了批評的方法。然後在維多利亞港不同段落的海岸線的磨踭繼續。有時所謂的地理不過就是這回事:軌跡恰如其份,決定了歷史。像迷宮的未完成藝術區就在西區海底隧道旁,也不知是不是找不著別的選擇,替你拿住電腦,坐上了像會衝鋒的巴士,來到異常陌生的葵興。當我們同在那個你會在冬天獨站其中的足球場,喝著維他奶,我不合情理地感覺生命在悄然改變。
2011年8月4日
2011年8月2日
拿電腦的日子
時間的流轉從來都在意料之外。一年前這時候日夕倒數你遠行的日子,想像分離的時候,該是不捨但無資格表達,算著如果只剩下四十多天,有多少藉口與你相會;一年後竟有這福氣倒數自己遠行的日子,企盼再會最讓我動情的人與城市,這個年頭分秒都換算成距離分別與再會的單位。我們手上都有張清單,要帶對方漫遊自己那半邊香港。城市總是未完成的,一直都對此話有體會,但那段日子裡我像是得到了一本解通這句子的天書。八月來到的第一天,你跟我說,八月來了,我們還有這樣多地方要去,怎麼辦?
收到這問題那刻,站在粉嶺北的田野中,回望身後粉紅的天空,我也在想,怎麼辦?然後,就編起那些不太必要,儀式性的藉口清單。不必要多少年一遇的什麼星座流星雨,不必要我剛好在你家附近。我的藉口有多劣拙呢?我記得,在粉嶺捧起近兩米長的改裝剪刀,把大串連住枝葉的龍眼割下來,我問你是否喜歡這種水果。去年這天,把龍眼帶到你手上,我們迫龍眼多走了長長的路,讓它到了九龍城碼頭、到了白宮冰室,還在宋王臺待了良久,龍眼可有大惑不解?是那天跟你說,走路的你跟坐下來的你神態不一,說話的節奏不一樣,卻沒有說兩個你都非常吸引。我記得,那天也第一次拿起你的手提電腦,發現它像一塊大石。以後就常問,你的電腦真重,不如下班後來替你運送電腦回家?我們散步時輕快的步履,大概把電腦的重量都完全消散,我根本記不起它的重量。
收到這問題那刻,站在粉嶺北的田野中,回望身後粉紅的天空,我也在想,怎麼辦?然後,就編起那些不太必要,儀式性的藉口清單。不必要多少年一遇的什麼星座流星雨,不必要我剛好在你家附近。我的藉口有多劣拙呢?我記得,在粉嶺捧起近兩米長的改裝剪刀,把大串連住枝葉的龍眼割下來,我問你是否喜歡這種水果。去年這天,把龍眼帶到你手上,我們迫龍眼多走了長長的路,讓它到了九龍城碼頭、到了白宮冰室,還在宋王臺待了良久,龍眼可有大惑不解?是那天跟你說,走路的你跟坐下來的你神態不一,說話的節奏不一樣,卻沒有說兩個你都非常吸引。我記得,那天也第一次拿起你的手提電腦,發現它像一塊大石。以後就常問,你的電腦真重,不如下班後來替你運送電腦回家?我們散步時輕快的步履,大概把電腦的重量都完全消散,我根本記不起它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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