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外出宿舍不同,家裡的床鋪離地一米多,與我的高度相若。我可是很喜歡在床上閱讀的人。在家裡卻因那一米多形成的空間區隔,我幾乎只會在睡前才離地走進被褥,而那多是累得意識開始集中不了的時侯。但我又卻那樣享受在床上閱讀。由於這樣,合乎資格被我捧著的床上讀物,必定要吸引得讓我在已將近進入模糊之際,還願意奮力保持集中。日子久了,與其說享受在溫暖中躺著翻書頁,倒不如說我迷上了那種爭扎,那種充滿趣味的爭扎。有時快守不住了,就會發現自己連讀四、五行文字,卻如行雲流水,過目不入,要重頭再來,若連續幾次如是,偶爾會選擇投降,極不願意地把手伸向燈制。但更多時,是不願認輸,閉目數秒,站起來再戰,有點像拳擊比賽中倚在對上身上糾纏的片刻。這樣的閱讀,無非是種不願按燈制的心癮,無關文字與意義。但要碰上讓這情景發生的書本並不容易,間或遇到無法釋卷的小說,就只能靠自己克制而停止,當然亦是快慰,然更多時是把數本書搬到戰場,卻沉寂得「搏擊賽」胎死腹中。在床頭枕邊就永遠放著十幾本面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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