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賴,這邊廂邀請人逛你的網誌,那邊廂你就停寫十天了。一堆死線加上莫名其妙的病徵,就又失語起來。電影節的十一部片,最終以足夠讓人開心幾個晚上的Fish Story作結,翌日就是學期的最後一週,要應付壓軸的九堂導修課。就在這個時候,病徵一一湧出。說是病徵、而不是病,因為那幾天我一直以為是自己太焦慮、太緊張。總不相信Mind與Body的分離,也就以為一切只是心情作怪。但本人的理論是這樣的,你愈害怕失眠的晚上,你失眠的機會就愈大。可能我告訴自己太多次,這星期你不能病、千萬病不得,然後星期三晚上就發起燒來。
依然抱恙。原本週末該要在家好好休息的,星期一有最後最後兩堂課,但還是去了藝術館。不怕醜說句,最近兩次進藝術館的日子,皆甚有代表性:完全像徵了我的缺點。沒錯沒錯,"尋找麥顯揚"與"尋樂,經驗",都是在展期最後一天去看的。趕死線趕到這種地步,難怪我去過展覽後就立刻更新了網誌中的自我介紹,不斷反省自己的懶惰了。這種狀態下,還是別談什麼觀後感好。而且我的觀後感總是過度奇怪,例如上次看畢尋找麥顯揚後最大的反省就是我依然堅信自己不要活太久,像麥顯揚般不過五十就好了。尋樂經驗如展覽英文名稱所言是charming的,然而我要不識趣地抱怨,平常最得我心的白雙全,在我孤獨之時用他的"二人藝術"提點我"in fact, half is enough, half is beautiful'(場刊語)。生病是人最孤獨的時候,不是嗎?
在失語的同時,先後在一週內拍完半卷色彩特濃的正片和一卷黑白菲林。寫不出字但按得下快門,對我來說已是莫大的恩賜。照相機的取景器多了一點污跡,其實看起來就只有用鉛筆頭點一點那樣小,然而看起來還是膽跳心驚。快帶在身邊三年了,多麼微小的問題在我看起來都是它要離我而去的症候;也是我的症候。有時我也想,是不是週糟太多數碼產品,以致我不信任它會長命百歲?對了,不用百歲,我也不會活過百歲,半百就好了。黑白那一卷主要是在校園裡拍完的。在課堂上拍了好些照片,同學都說不如讓人來幫我們拍,我都一一婉拒。其實,我拿著攝影機,比你們每一個都更明顯地在照片中呢。而且,怎可以讓一個不在我們課堂中的路人,承受我存下影象的自私欲望?
上面寫的,與這個星期纏繞著我的相比,都太過無關宏旨了。然而,除了說幾句無關宏旨的話,這一刻,還有什麼更能釋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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