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拍)的六四二零
看見許多同代人紛紛書寫自己的八十後六四二零扎記,留下這個春夏之交的種種思緒。許是庸懶、許是混亂,四月到現在未有因六四而寫下半個段落。將通勝日歷那張六月四日撕下,貼在辦公室門上,已然兩個星期。每逢看到上面寫著當日宜祭祀宜會友,就覺振奮,寫通勝的人是有良心的。今年結交了一班生於八九的朋友,四月的時候一直盤算和緊張是否能對他們多說幾句話。後來發現,操心都是多餘的,八九年出生的朋友都比我熱心和關心。回過頭來,燭光晚會的時刻,我都在回想一些片段。有屈著腿坐得下半身麻痹看頤和園;有在富德樓天台上被高樓與我城燈光包圍的時刻;有在文化廣場自由戰士雕像旁聽黃碧雲說詩,時宜張傘時宜讓雨點滴在頭上,低下頭默默寫字;也有路過油麻地一角見到那些海報貼在牆上,數週沒有被人撕去的感動。言說只有遺漏,而快門也不見得好。只是如今實無力多寫,只好以十數個決定性瞬間,作為一種記錄與說詞:這就是我(所拍)的六四二零。數十個下午都曾在辦公室裡放血染的風采,而其實我從前從來都不清楚它的歌詞。現在大概背得出來了,且時常浮出那句,也許我倒下再不能醒來/你是否相信我化做了山脈?我相信的,但山脈從不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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