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長話短說,希望在「晚上八時前」寫完,雖然太多零碎的話想說。)
想說幾句,關於,在門外打圈。
當集中力下降時,有時整天僅有的學習就換了在面書上進行。一日將盡,回家看一次newsfeed總儲起大堆連結新聞文章評論影畫故事,只怪不情願錯過可能刺激啟發的點滴,換句話說就是在睡得太沉的日子裡盡量「搏失眠」。今天文學獎出爐,村上先生意料之內落第,然而只聽過得獎者名字(竟是因為讀西西的書)而沒讀過其片言隻語,就意味著會強迫症地多花了十五分鐘去認識認識。有時亦對這種半桶水的求知欲說不出好壞來,畢竟看了一遍人家一生的迂迴曲折,那個跟那個文學家的盛讚,還是在其小說與創作門外打圈。這個例子非常典型,跟面書上收集來的話語一樣,已經在過去半年徐徐地改變了閱讀的習慣,至少在無所事事的時刻能給自己半點曾用功的錯覺。在google上跳躍也是富趣味的健身運動。前陣子同學提起網上的熱門搜尋字詞,剛才也就留意一下是否有人找Llosa,發現香港和英國他同缺席,反倒在美國榜上有名,是因為美洲或是時差的緣故?提起不認識但讓人感興趣探索下去的名字,這天還有另一個。要不是有面書,而剛好加了久仰大名卻素未某面、在歐陸讀歐陸哲學的戴先生,我就對Claude Lefort逝世的消息一無所知。而奇怪是我從沒直接讀過Lefort的文章,卻對他充滿親切感。從前認識的台灣同學,說台灣的大學生就會用「跟XXX裝熟」來形容這感覺。記得那年非常恭敬地去旁聽大師的課堂,對方不斷重覆Lefort的重要性和對他的重大影響、而希臘同學則經常說要讀他的書(我相信他最終一定有實行的)。奇怪是在這資訊過多的時代,我竟在網上找不到半篇Lefort的英文Obituary,可說是奇事了,結果我就對他維持半知不解的狀態。有趣是在google輸入Claude Lefort和Obituary兩個字,會不斷找到另一位希臘哲學家Castoriadis的死訊和訃文。那時兩位老闆開的讀書會,第一次讀的就是Castoriadis的文章(猜與女老闆的國藉也有關),後來讀書會竟成了one hit wonder,此情不再。不知道一個人死後,如果人們在google上找他的死訊與生平,總是彈出了另一位先行一步的朋友,對他來說會是什麼感覺?
說了這麼久,只不過想說我是何其沉迷於在真正的知識門外轉圈,認真讀好多旁雜的文字、胡說許多八道。就像喜歡儲這種書一樣。昨天才跟同學說近年物慾幾近消失,幸好急忙加了句「除了書本」。這系列的書,尤其大陸的中英對照「正版老翻」,十多塊錢一本,知識何價。加上那秀色可餐故作rothko的封面,讓人有種久違甚遠、儲齊一套的邪惡希冀。說來不算很早就對儲東西免疫,上幾次還能追溯到中五用七喜樽蓋換領的Michael Lau、中七的張五常系列和姆明樽蓋。好,儲東西時最難抵抗的幻想就是下一個目標,但當下一個目標名字是諸如Risk: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和Genius: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時,又確實把內疚感減退不少。哈,真是典型的消費主義。
(過度取巧地說,三本都與同學有關。時間、英國和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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