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藝術中心六樓的模樣,全無印象,但就很喜歡現在那家意大利餐館,根本就像到了另一座大廈似的。每次電梯到了那一層開門,都好想走進去。今天終嘗到那滋味,儘管一碟只有三口的意大利麵實在與充飢無關。對於稱為spaghetti anchovy的素麵條放在鼻子之下,能帶來眼前有一鳳尾魚的錯覺,還是佩服的,無論如何將來也想多嘗幾次味覺響宴。每吃到那樣複雜的意大利麵,就萌生好好學習的念頭,縱使結果總是弄出太鹹又太硬的仿製品。
同桌有人送來書展免費入場票,也老實不客氣要了來進場逛,反正這幾天本來就心癢,想重溫兒時美夢----那時書展那樣大,像所有知識都藏在裡面了。以為這幾年心裡的是偏見,結果在場內匆匆走了一圈,只覺印證了那偏見:這怎麼可能是愛書人會流連的地方?這樣說當然有點看不起人,但喜愛時裝的人總不會到東涌減價開倉人頭湧湧購置心頭好;恨的不是沒有人「真的」愛書,而是我們的書展只能是東涌outlet而不是巴黎時裝展。
但我亦不是沒有收獲的,反倒是不費分毫而如獲至寶。這堆收獲其實比兩本《大江東去》加起來還要重,壓得我右肩到此刻還痛。拿著它們的快樂,可能反映了我有多無聊學究,只能在埋頭苦幹挑書的人海中,興奮地逐本拿起這些免費的冊子;但我又確實翻得津津有味,難怪今天書展真的跟我遠離。(噢,但有幾本的封面不是很好看嗎?)為此決定附上收獲照一張。你說,如果小冊子裡的書,都能在會場內找到,那有多好?
Google的標誌在紀念Alexander Calder,想起在哥本哈根北面不知多少公里的崖上,第一次見到這名字,不能說不是驚為天人。近來人們都在爭辯The Tree of Life的好壞,我就知道自己茫然有失,要不是抓不緊判別好壞與分析的觸角與執著,就是流失了為了什麼「驚為天人」的敏感。我盡力告訴自己,會好起來的。
(照片偷回來的,自己拍的暫時找不到,這張來自shoreditchbabies.posterou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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