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7日






Walk in silence,
Dont walk away, in silence.
See the danger,
Always danger,
Endless talking,
Life rebuilding,
Dont walk away.

Walk in silence,
Dont turn away, in silence.
Your confusion,
My illusion,
Worn like a mask of self-hate,
Confronts and then dies.
Dont walk away.

People like you find it easy,
Naked to see,
Walking on air.
Hunting by the rivers,
Through the streets,
Every corner abandoned too soon,
Set down with due care.
Dont walk away in silence,
Dont walk away.

2009年1月21日

關於"我"

I won't tag anyone. I will tell you more than these and ask you more than 16 points if I want to get to know you. This is a discourse about me.

1. 自從大學第二年後,認定公開書寫自我之不可能。在文字中的只是幻見的自身,以下亦不例外。一個影響我甚深的人所言,凡有"我"這個字的句字都特別虛假。但我從前並非如此的。大約是過去六年左右吧,我熱衷於透過書寫說明和紀錄自己,而且自以為是地認為這是自己的強項。

2. 過去一段短時間裡,懷疑自己已經把感動和憤怒的配額都用盡了(這是否別人所謂的世故起來?),有些傷感。好像都是在大學的最後一年用盡的。感動好像是一直用得太多,而憤怒則好像是在2007年5月左右,因為那春夏之交的一件小事(中大學生報情色版事件)而消磨去的。而在這些都離我而去之際,我遇上了(或許是)初戀。不知道算不算一種諷刺。

3. 到現在還是覺得一般的人生太長了。19歲的時候說過25年就差不多。現在覺得30多就不錯了。只是live fast die young在我身處的context,好像只能是句口號。我既沒有live fast,也沒有勇氣die young。要像Ian Curtis (Joy Division的vocal)般23歲就走,好歹也該留下半首love will tear us apart. 而我甚麼都沒有。

4. 我先愛上我現在用的照相機,還是先愛上攝影,我也弄不清了。幾乎是同步的,二零零六年的暑假開始。到現在我還沒法想像失去那彷彿與我的手融為一體的相機。它只有在日本發售,而且已經停產了,萬一真的壞掉,我怕我許久也再不能看另一個view finder。這兩年多的日子,我該已用它拍過超過80卷菲林了。它是我最難捨難離的物品之一。

5. 近年來最讓我著迷的故事,是Susan Sontag和攝影師Annie Leibovitz的愛情。我是去年在巴黎看過後者的攝影展後而得此感覺,還去前者的墓送上了鮮花一束。對,他們都是女的。

6. 極容易失眠。只要不是累透,一旦躺下來腦袋就會比其餘時間都活躍,想無聊事兒。而且,總是越睡下來越清醒。為此曾嘗試坐著睡,至累倒為止。

7. 有時會極想念不是住在香港的朋友,為此而抱怨自己活在此地,把他們想像為比任何人都投契的soulmate(的確,在特定時空下那是真切的感覺)。朋友分別是捷克人和台灣人。可能也是某種lost in translation而帶來的幻覺。最喜歡的城市一定不是香港,但卻覺得自己一定要住在這裡。最喜歡倫敦、東京。

8. 曾經極端地害怕孤獨,而且盡量避免孤獨。大概到三年前吧,覺得自己需要而且應該可以習慣孤獨的時刻。到現在卻又常感到害怕。比人們表面所認識的還要害怕。

9. 在兩至三年前開始,每逢在要叫熱飲時,我都會叫熱鴛鴦。而我特別喜歡,在中大coffee corner那一杯,特別是坐在它室外那些座位喝。在英國回來後回中大,我立刻去重溫那種滋味。

10. 在油麻地百老匯電影中心購票時有點強迫症,總是想買到J11或K11這個位子,而且不能接受看戲時喜歡坐最後幾排的人。會留著戲票一段長時間。

11. 試過因為醉到不省人事而被朋友送了進醫院,但睡醒就回家了。也並沒有因此而討厭酒精。經過倫敦一年的洗禮後,對啤酒已經不能自拔。而暗啞底很喜歡香檳,從前並沒有意識這是非常奢侈品,後來感覺卻很強烈了。即使如此,有機會經過duty free時還是很想拿一瓶Moet&Chandon回家。

12. 在二零零六年前,並不喜歡電影,甚至有點討厭,一年也未必會進一次電影院。零六年進場連影碟一年內看了大概三百齣,自此喜歡想像自己是個影痴。喜歡的電影導演包括賈樟柯、蔡明亮、王家衛、Wim Wenders等等。但到今時今日,對電影的耐性依然不多,而且經常想在電影院睡覺。

13. 固然不能算作書迷,但也買書買到一個過份的地步。三年前左右開始,雖然閱讀興趣一直變,但沒有變的是買書的習慣。是的,已經變了一種習慣。不敢去數,但這幾年來買下的書可能已有三四百本(還是五百本?)。最近喜歡讀傳記,可能因為覺得別人的人生都比自己的有趣。

14. 借用別人來說明自己,是個好策略。"黃宇軒同學最喜歡說:「人與人能夠溝通,兩副獨立不同的思想能夠交流,本身就很奇妙,很美麗!」每次他說的時候,都是神情凝重而又手舞足蹈的。" 是的,我對encountering有種執著的迷戀,所以對探討(當然不能是很vulgar那種,which is 大部份我們接觸到的)這個主題的一切形式都深感興趣。在我而言,奇斯洛夫斯基的兩生花(in case你不知道,它是電影)是這種作品之最。

15. http://hk.youtube.com/watch?v=8XN4EctlnTQ
很喜歡廣義的搖滾樂,特別是超脫流行樂式、實驗性、前衛(簡稱有型啦)的音樂。從何時開始也數算不清了,所謂的品味也一直在evolve,唯一的界限就是不該為自己設限。其實流行也沒甚麼不好,只是不知道為何流行總是傾向平庸(但總有例外的)。勉強要說,radiohead是讓18歲的我大開耳界的功臣。15 steps.

16. 曾經讓我感到無比幸福的空氣:春夏之際獨個走在中大聯合書院時呼吸的,夏日走在倫敦Thames River南岸時呼吸的。只是,這些都要過去了。前者我還在呼吸。只是,很快,都要過去了。擺明要草草收結。

2009年1月17日

去年的感動

每想起已是新的一年,就不想書寫。

去年最後一次進電影院看的是高達,斷了氣。不介意銷毀自稱影迷的身份說一次:第一次在全沒睡覺的情況下把它看完。前兩次,實在有太多要睡的理由了。斷了氣又讓我呼吸起自由的空氣。

去年最後感動我的是兩本書。Love is a mixtape和一個人的好天氣。關於音樂、關於一個人。零八年在某種簡化的回想下,又何嘗不是關乎這兩者。

關閉



今天圍著長沙灣屠房慢慢走了一圈,細察是否還有進去的可能。大門被鐵閘齊整地封住了,兩米高的圍牆上還要加上帶刺的鐵絲網。曾經,那兒還是最自由、最不規整的空間。現在它還是,只是我進不去了。傷感的是,我在那兒還遊蕩不夠,如今卻只能從對面荔枝角度上的行人天橋望見它的全貌。

無聲無息,莫過於此。零九年了,它好像在提醒我時間確實在前進。

2008年12月24日

第十六首

不是什麼古怪,只是語言不明白,反正譜上同一旋律,就加上去,當作隱藏的歌好了。

Feist - La Même Histoire

Quel est donc
Ce lien entre nous
Cette chose indיfinissable?
Oש vont ces destins qui se nouent
Pour nous rendre insיparables?

On avance
Au fil du temps
Au grי du vent... ainsi...

On vit au jour le jour
Nos envies, nos amours
On s’en va sans savoir
On est toujours
Dans la mךme histoire...

Quel est donc
Ce qui nous sיpare
Qui par hasard nous rיunit?
Pourquoi tant d’allers, de dיparts
Dans cette ronde infinie?

On avance
Au fil du temps
Au grי du vent... ainsi...

On vit au jour le jour
Nos envies, nos amours
On s’en va sans savoir
On est toujours
Dans la mךme histoire...

On vit au jour le jour
Nos envies, nos amours
On s’en va sans savoir
On est toujours
Dans la mךme histoire...
La mךme histoire...

2008年12月13日

前進

Gnarls Barkley - Going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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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the way, this gives a powerful touch to Reckoner.

2008年12月12日

沒有時間




好像都在說九十年代的音樂。Blur宣布復出後二十四小時,有神秘人在我走得最歡喜的橋面上貼了三十尺長的歌詞graffiti。那年夏天,太遙遠了。

you've been so busy lately
That you haven't had the time
To open up your mind
And watch the world spinning
Gently out of time

2008年12月10日

這一夜,來聽聽Suede

Blur復合賺錢。九十年代就早遠去。
這一夜依然那樣沉悶,不如聽聽Suede。

it'll be alright
Cos tonight we'll go drinking we'll do silly things
and never let the winter in
And it'll be okay like everyone says
it'll be alright and ever so nice

2008年12月8日

單曲唱片

擁有的單曲唱片極少,都是胡亂在大減價清貨買下的吧,但其中有次抱著兩張單曲的記憶是特別深刻的。該是2006年的夏天吧,摸著路去那所謂的唱片街,烈日當空走入黑壓壓的獨立唱片店。店鋪裡的架又大又凌亂,叫我嘖嘖稱奇的是,每隊樂隊名字牌下放的唱片比外頭的店子多上幾倍,都是些主要album之外的陪襯品,諸如EP, single, re-issue等等。那時見識少,在某些格子見到自己曾經聽上無數遍的歌曲,曾經被單獨印在一張唱片上,出現在自己眼前,竟有點震動。買單曲確實是愚蠢到無可救藥的行為,就像今時今日依然用菲林照相一樣。itunes也讓人逐首歌下載的今天,專程為一首歌曲而制的唱片,還可以生存多久呢?那次以後,我也沒怎麼買過單曲了,是否因為很難有一首歌之於我再有那兩張單曲的重量,倒也不太清楚。



2008年12月4日

今天應該很高興

我獨自望舊照片 追憶記往年
我默默地又再寫 彷彿相見

今天應該很高興 今天應該很溫暖
祇要願幻想彼此仍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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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2日

與流行相反

今晚終於再踏進這家唱片店。老闆問為何這麼久沒"參觀"(事實上我看多買少),也一時不知所以。回來後是在店外經過好幾次了,卻總是停在外面。而其店鋪之小,也實在談不上進去與不進去的分別。最先發現是唱片店多了句宣傳口號,印在單張和它親自代理的唱片上,而老闆親自去找來代理的唱片亦比想像中多(有七隊樂隊了!)。香港不至於有rough trade,但總算有家一邊代理一邊零售的獨立唱片店,而且,似乎站得住腳!六年,對這個殘酷的城市也算長了。

那句口號讓我樂上了一陣子。Zoo Records: The opposite of Pop. 認真地提出與流行的相對來定義自己,即使是包裝或是策略,也是種勇氣。當然,依然堅持,there's nothing bad about pop, it's just that we should know there are alternatives.

http://www.zoo-records.com/

2008年11月30日

國境之南



"高中畢業那時候,我決心把心裡所想的事情只說出一半,理由已經忘了,但是這種想法我實行了好幾年。然後有一天,我發現我變成一個只能把心裡所想的事說出一半的人了。" 村上春樹,<聽風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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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出現,Nat King Cole所唱的south of the border其實是不存在的,是村上春樹把人名弄錯了。

不知何故,近日整理書架,手放在小說本上,才想起去年年底草草看畢的<國境之南,太陽之西>,同時又想起一個人,一個我完全談不上熟悉的人。自從讀過<聽風的歌>,混亂時讓我安定下來的,總是村上的文字。也不知是否混亂時每是冬天,印象中每次翻過這些小說,也是冬日,縮在被子中翻書,仿佛讀村上的指定動作。

上一次讀的是<國境之南,太陽之西>。亦是上一個冬天了。來回一趟,再達英倫,沒想到會帶回許多的傷痕。而且,四時就下的太陽,交不了就像世界末日會來臨的論文,沒有下雪但冷得人不想離家的寒氣,都教人加倍沮喪。也許最後是<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救了我。莫名其妙的,我窩在床上把這本書讀完,就起來工作了。如是者,我渡過了那難過的冬季。

隨之而來是美好的春夏。偶然間我把<國境之南,太陽之西>送了給一個人,一個我談不上熟悉的人。暫且稱他為C吧。

C是我在倫敦所居住那所房子的同屋者,來自北京,也因而是我到步後最早認識的人之一。我們同屋的五人感情不錯,但是都僅限於見面點頭,閒話家常。後來我們也偶有聯誼活動,不外是一同弄餐、到酒吧喝酒之類。記得有次來自愛爾蘭、比我們大好幾歲的姐姐問起我們的感情狀況。在這些社交場景,我們都隨意說了兩句。C卻說得比我們都多,給了我很深的印象。C平靜而認真地說他沒有談過戀愛,而且覺得自己太理性了,所以並不相信這種東西。

我跟C雖然同在一間房子,勉強說是用同一種語言,但他說純正的京片子,我才剛開始學普通話,我們有時也得被迫用英語交談。後來我們也沒有成為要好的朋友,依然是偶有幾句,生活上間或互相幫忙一下。直至我把書送給C那一刻,我也知道我們只是擦身而過,別後不會再會的。但我卻遇然見證過C的一段情。

我房門一推開就是廚房,穿過玻璃就看到餐桌上的光景。最初C帶一班朋友回來弄飯,後來來的只有一個男的,來吃C弄好的飯菜。日子久了,男的也認得我,在街上碰見我們也會打招呼。後來有一次在他們吃飯時進廚房倒水,C就跟我介紹那是他的男朋友了。那時我真為C感到高興,但也想起他早前說過關於自己的話。最初他們只一起吃晚上那頓,我也總是待他們吃過才進去煮。半年過去,有時早上上課前、中午剛醒來,也會碰見他們在一起。

我們住在一起這五人,最後一次晚飯聚會,就是我將要離開那星期。雖然從來沒有真的親近過,但要道別竟也依然難捨。飯後C和我在房間聊了一會,大抵都不過是將來有什麼打算、來北京找我玩啊之類吧。最後不知談上了什麼話題,C告訴我他跟情人分開了。到那刻我才忽然想到似乎真的有一會兒沒見過C跟情人在廚房了。C跟我說很傷感,似乎很難再相信什麼感情了。他說,他不明白。我不知就裡,卻又想起大約一年前C在我們面前說過的話兒。

安慰的話我固然不懂說,也不想說些電影中時常出現的對白應對。但我想起了那難過的冬天。在書架上抽出<國境之南,太陽之西>,送給我談不上熟悉的C。我告訴他,感情的事,我也不知曉,但我曾經在很傷心的時候看完這本書,我希望這本書能帶給C好運。的而且確,<國境之南,太陽之西>也是本談感情的書。我猜我並不會再見到C了,而這本書也沒有讓我們變得熟悉。也許,也許終有一天,我會想寫一封電郵給C,問他:覺得書怎麼樣?

不知道那時C還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理性、無法相信感情?不知道他會否記得在廚房這段情?也許C會什麼也忘記了。但當我又在冬天時在書櫃上拿下村上的小說來看時,我就會記起C,這個我談不上熟悉的人,和那本<國境之南,太陽之西>。

2008年10月29日

KRAFTWERK
香港演唱會
2008年12月5日
赤鱲角亞洲國際博覽館 Hall 9

流行音樂歷史上影響力最無遠弗屆的樂隊之一,電子音樂教父與先鋒Kraftwerk 將會在2008年12月5日於AsiaWorld-Expo Hall 9,獻上他們歷來首場登陸香港舉行的音樂會。

德國電子音樂先身驅Kraftwerk 遠在40年前已展開他們對未來與科技的獨特視野,見證到他們如何為electro、synth-pop、techno、trance等眾多當代電子音樂風格開創先河。

2008年的今天,Kraftwerk打造出揉合電腦動畫與數碼環迴聲響的多媒體表演,樂迷看到不獨只有Kraftwerk 演繹出過去他們的無數經典作,同時也是一場必定會令其忠實樂迷看得大呼喜悅的多媒體奇觀展覽。

Kraftwerk 2008 Live in Hong Kong的陣容包括:Ralf Hütter / Fritz Hilpert / Henning Schmitz / Stefan Pfaffe。

Kraftwerk的故事
大約40年前,一所位於德國杜塞爾多夫的冰冷潔淨音樂實驗室Kling Klang Studio內,一隊喚作Kraftwerk 的樂團開始利用一堆電子器材與他們研製出的神秘發明品,來實驗出他們的「機器音樂」,人們之前從未聽過如此的前衛音樂:冰冷、刻板、簡約、重複性與差不多全然電子處理,這種嶄新破格的音樂意念,就在70年代公諸於世,流行音樂從此再不一樣了。

由兩位成員發起的他們早年發跡於60年代末的德國Krautrock實驗音樂圈,從而在70年代中期發展成一隊聲譽卓著的Synth-Pop四人樂團,Kraftwerk今天是一個充滿傳奇性的名字,他們曾表示「要做出很德國的音樂」之意向,所擁有是其別樹一幟的聲音——電子節拍、電子合成器、vocoder人聲。David Bowie、Depeche Mode、Joy Division、New Order、The Art of Noise、Afrika Bambaataa等經典音樂單位,皆曾承襲著他們的薰陶而來,其影響力足以跨越new wave、techno、hip hop各大音樂流派。

尖端、高科技、無菌而賦予奇怪吸引力的音樂,Kraftwerk 那簡約的旋律、精確的電子程序、奇妙的淺顯的歌詞(“Radioactivity is in the air for you and me”),展現出其不動聲色的幽默感與荒謬。體驗一場Kraftwerk的現場演出,那是由四名西裝筆挺的男士(及其機械人替身)站在台上的操控桌前,背著視覺效果投映、燈光、機械與劇場,帶來一個完全同步的視覺奇觀旅程。

Kraftwerk 香港演唱會
2008年12月5日
赤鱲角亞洲國際博覽館 Hall 9

票價: HK$680 (全企位)
門票於10月30日星期四上午10時起於快達票及各通利琴行公開發售
購票熱線: (852) 31-288-288
網上購票: www.livenation.asia / www.hkticketing.com
查詢: (852) 2989 9239

2008年10月5日

也許,我應該更新




依然有sight and sound、ups and downs,但早就告別camden town了。每每星期日早上起來,也懷念Camden Town的美。出門轉右直行到小士多,買一份Observer(如果那是週日)或guardian,抱著重重一份足夠看上半個月的報紙,轉到街角的小cafe。要一份永遠不會好吃到那裡的full breakfast,加一杯用來伴報紙的咖啡。坐上半天,然後這天才剛剛開始。那是明報星期日生活和街口茶餐廳無論如何親切也無可比擬的,一種閒逸,一種心甘情願的孤獨、的美好。

In every already, there is a not yet. 總是在失去後認為再次到達就能用力珍惜,總是覺得there is a not yet. 這次回去舊地了,兩個月過去了,只覺得一切都是already。完了完了,剩下的只是胡草湯草撞上夏末秋初的氣味。用上一句最老土最庸俗的punchline:三個月足夠讓人戀愛和失戀了。與倫敦告別,寫完那篇折磨良久的論文,到又要全程投入新一種校園生活,用力結束和用力開始許多新軌跡。一股勁兒,撞向未知的地方,亦只需要三個月。

也許因為不知道how long is now,在課堂上播菠蘿油王子時忍不住哭了。誰在過去,誰在未來,我實在不知曉。但我確信,我在現在。沉悶而無法與過去未來連繫上的現在。兩個多月的空白,大概足夠趕走會來這兒的人吧,也正好讓我下意識地寫得像自說自話。還是那句說了等如沒說的,希望多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