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7月29日

小心啊

這樣寫下去,不是很像psychogeography嗎?我總是從地方啟程,進入和你之間留下的痕跡。手上拿住這張還帶在身上的票根,沒有標示日期時間,只有編號,822378的香港藝術館門票。六天之間在虛擬世界中往還,就像你在雜誌上繪畫的狀況,兩個人隔空借用不同的容器來傳達不完全的訊息,我們約定在七月完結前再見。是幸運或是不幸?每天留意著售票情況,劇院中的斷食少女K卻永遠只剩下一個位子,縱使清楚知道積聚了六天的期待,根本與那位飢餓藝術家無關。在天色最耀眼的夕陽時份,我投擲著白雙全那些寫滿字的骰子,你來到身後,我繼續裝作專心看藝術品。是那時開始的嗎?我們合拍地取笑故弄玄虛的創作、還有幻彩詠香江,卻又一起為那些能打動我們的作品說項,我打趣說將來真想為你的作品配上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的文字。

是哪來的想法?從沒坐過從尖沙嘴到灣仔的渡輪,但那天就胡裡胡塗從這航道來到灣仔,在這無風的晚上,我說要帶你從碼頭走到避風塘,履行告訴你東區走廊之下有什麼的承諾。第一次帶著你在簡短的路途上碰上波折和走冤枉路,汗總是因而不成樣子地流得多,但也開啟了我們遇上怪異地方,就在此地的長途旅行。與高架路下的花園、遙控車場和地下水管混和的對話,為cliche一般的"在對的地方跟對的人在一起"賦上了真確得多的意義。在東區走廊之下,舢舨、繩索與木板圍繞住橋墩的一個角落,我們搬來不相關的物件安坐,漂浮在海浪之上。往後每次當這四隻眼睛朝著海浪,他們都會說笑不如待日出才離去,雖然總是距離日出五、六小時前他們就被迫讓無法停止的對話變成待續。在橋墩與道路之間,有一塊木板把兩塊平地連接,當然知道你我都不會因意外掉到深沉的海中,但走在前頭的我,還是好想在你踏在搖晃的木板上時,伸手緊握住你的手,把拉你過來。但我好像只說了句: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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